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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有怜惜,有愧疚,最后直接冲下楼,趁着天黑他翻箱倒柜,将赵广生给扰醒了。
“哥,你在找什么呢?”赵广生揉了揉眼睛,走到赵广陌身边。
“俺记得这里有治愈伤口的药膏,咋就找不着了。”越是着急就越乱。
赵广生从一旁找到一个白色的瓶子,递了过去,忽然瞅见他兄长的手上沾染了血迹,问道:“你哪里伤了?”
赵广陌拿着药瓶就朝着楼上跑。
见兄长不回应,赵广生立即喊道:“我这还有药效好的,是祁大夫之前给的。”
赵广陌停步,又回过头来,伸出手沉声道。“赶紧的。”
赵广生折回屋子里,不一会又走了出来,“你得告诉我,你伤着哪了?”
“不是俺,是俺媳妇,俺不小心将她伤了。”
又伤了?
上次伤的躺在床上好几天,就连着祁大夫都说很严重,事后无论他怎么问,他兄长只字不说,这会都用上了止血的药膏了,看来比上次更严重。
不过这倒是让赵广生更加好奇,一个可以为媳妇不要命的人,怎么会三番四次伤着人?
这似乎不应该啊!
不行,他这一次一定要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到明天一定要弄个明白。
可是当他回去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最后,他认为一定是连心将他养在竹铺里,所以身上长毛不舒坦,还没等天亮,他就走到前厅等着,可谁曾想赵广陌直接忽视他,拉开店门就去了不远处的医馆。
不多时就瞅见赵广陌手中提了一个人,匆匆赶了回来。
“赵大啊,我虽然老了,但腿脚能走,你放开我。”祁大夫委屈极了,一大早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人忽然踹开门,随后就被拎了出来。
他一边走着一边皱着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呆会你见着就知道了。”赵广陌急的一夜没睡,好不容易瞅见天际泛白,心想他得早些,免得被人捷足先登,毕竟祁大夫是附近最有名的大夫,每日上门的人络绎不绝,要是晚了些,就有可能找不着人。
“可是你媳妇出了事?”祁大夫记忆好的很,他记得上次连心受伤,他也是这么被赵大提走的,与今天神情一样,亏得余老头一直夸赞赵大一点就通,可哪里通?
上次明明说了,他是有名的大夫,不能这么提着,可这一次还是这样...
哎,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赵广陌忍着没有说话,等祁大夫到了地,检查伤口之后,叹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的道:“莫不是你打她了?
”
要不是打人,怎么都是后背,上次伤的差点站不起来,这一次身后有五六条血痕,祁大夫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毕竟赵大着急又不像是假的。
那么这个伤怎么来的?难道是连心自己弄得?
“是俺伤的。”赵广陌脸憋得红红的,既是担忧,又是愧疚。好看 .haokan.
“祁大夫不是他伤的,是那床不结实,时间久了我们也没有发现中间断了,所以昨日躺下没注意就被断角伤着。”连心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坏床。
祁大夫听了顿时惊得眼眸睁大如同铜铃。
睡觉居然能将床睡塌了,这到底怎么睡的?
再者连心又不是胖子,反而瘦小。
可不远处断裂的床确实是坏的,他越发看不懂了,然后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和一副贴药交给了赵大,并嘱咐道:“这伤口虽然不深,但还得注意,不然化了脓水就要落疤了,这个小瓶子的是伤口脱痂后擦,记得一定要每日擦,不要忘了。”
“嗳,记下了。”赵广陌老老实实的站着,与刚才判若两人,这个时候乖巧的如同小孩。
祁大夫是个过来人,似是将一切都已经看得透彻,他将药箱合上之后,背起摇摇头自己下了楼,可刚下楼就瞅见赵二站在下方似是在听着什么,刚好被祁大夫抓了正着。
“既然看见你,那就顺便看看你的伤口,去那里坐着让我瞧瞧。”祁大夫指了指一旁的竹凳。等赵广生坐下,他掀起裤管看了一眼结痂的伤口,有看了看手臂上的伤,随后满意的站起身,道:“恢复的不错,看来这几天你老实的在家呆着,没有引发伤口化脓,这真是难得。”
可不是难得吗?
这几天他被连心关在屋里,根本不让出去,昨日还给他弄来一壶桃花醉,过过嘴瘾,哪知道喝完真的没有了,昨晚上他酒意上脑,怎么也睡不着,万分想念那酒,可惜一口都没了,就连闻着酒壶也没了原有的香气,他心中那个懊恼啊!
心想真该听连心的话,每日一杯,这样就可以天天喝到,天天喝总好过一日醉...
只可惜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俺嫂嫂到底怎么伤了?”既然他兄长不说,那他只能问大夫了。
祁大夫呵呵笑了几声,末了问向赵二。“我说是半夜床坏,然后人掉下去伤着了,你相信吗?”
!!!
人是从床上跌落伤着的?
可这好好的床怎么就坏了?
还将人伤着了?
一连串的问题将赵广生炸的懵了。
“你是不是也不相信?老头子也是这样想的,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半夜床榻,还将人的后背伤了几条血痕。”祁大夫收拾好之后,正准备离开,忽然他转身看向赵广生,那一眼似是打探,末了问道:“这赵大有梦游症吗?”
赵广生的头摇了像拨浪鼓。
“怪了,怪了。”要不是梦游,祁大夫怎么也想不通连心的两次伤怎么来的,而且每回伤的那么重。
至于连心身上的伤,真的让祁大夫弄得莫名其妙!
他如此,赵广生亦如此,尤其脑中还在想着床榻的事情!
且不说他兄长没有夜游症,即便有也不会伤着连心,毕竟赵家的男人从不打女人,这是家训,自小就养成的,因此他也只能将连心身上的伤归功于床榻。
不过,他依旧不明白好好的床怎么就榻了?
难道是因为兄长过于高大,旧床支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