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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没?”帮着顾云烟揉捏了几年,已经熟门熟路,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缓解疼痛。
顾云烟愣好一会,可又觉得连心揉捏的好舒服,经过那双手似乎真的不疼了,她疑惑。“你懂医术?”
连心松开手,走回原位坐下,摇摇头。“拿针的。”
“那你这揉捏的本事倒是挺好。”顾云烟舒展了手臂,觉得不但是后背舒服,整个人也轻松许多。
“学的。”梦里面为了让顾云烟舒服,有一月几乎日日都去找位置,虽然那只是梦,但真实如同印记,已经烙印在连心的脑海里。
“我瞧过你绣的那副绣品了,挺好的,丝线不多,但层次分明,瞧着不像是你这个年纪会的。”顾云烟见连心惊讶,于是笑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刚才我去找了人,看了你的那副牧童放牛绣品,让我想到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
原来她不见的时间里去看了自己的绣品,想到师傅看了徒弟的作品,连心既是紧张,又有些忐忑。
记忆中,这位师傅平时很好,唯独对刺绣不含糊,对于她而言刺绣不是一件活计,而是子女。
所谓严师出高徒,连心没少被骂过,刚开始被骂的最厉害,连心经常偷偷的哭,但时间久了,这位严师也不骂了。
她抬头静静等着,很好奇眼前的师傅是夸还是骂。
“我很好奇,你师傅是谁?”
师傅?
连心一愣,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心想师傅是你啊!
“不方便说也很正常,毕竟能有你这般的徒弟,想必她也很厉害,不过就算你厉害,接下来我也不会让你,小丫头,不错!”顾云烟站起身拍了拍连心的肩膀,她鲜少夸人。
刚才的 那句不错,就说明她赏识,她在夸!
连心打心眼里高兴,望着顾云烟离开的背影,她又低唤了一声道:师傅,你一直都很厉害!
在外呆了一会时间之后,连心又回了原位,但对面的顾云烟坐的位置,早已空空,就连樊江也走了。
接着,她又看向面前底朝天的酒杯,诧异的望着身旁的人,见葛怀桑红着脸,一手支着鬓角眼眸微闭,身上还带着酒气,她站起身朝着身后的小厮要了一杯茶水,放到葛怀桑的身边。
“放心我没有沾着你的酒杯,我倒的。”葛怀桑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闭上眼睛。
瞧着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喝酒!
都说商人识酒,那是因为有许多应酬,就算你不会日子久了也就会了,可连心听说葛怀桑十岁就跟在葛义身边,咋没会?
“不用这般看我,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酒,我就不会,也不喜。”
此刻,他就像连心肚子里蛔虫,居然知道想法。
“我帮你,那是因为我怕你相公认为我们欺负你,他那人太凶!”
“谢谢。”不管什么原因,连心都是要谢的,那半杯酒下肚,她真的要人抬着走了。
很快声音被一阵声乐打断,在左侧空出的地方,莺莺燕燕来了十来个舞女,这些女人身姿妖娆,动作如水,兴许是屋内炭火烧的旺,这些人的衣裳也薄如轻纱,面前的一对山丘随着起伏,也若隐若现,瞧得好些男人险些流了口水。听书包 .tinshubao.
连心避开眼,好不容易等到舞曲毕,众人开始起身退场,但她却被唐织事唤住。
“听说你相公是竹铺的掌柜?”
连心脚步一顿。“是。”
“南街拐角的那家?”
“是。”
“我刚好顺路,不如送你。”
白擎和葛义一愣。
“葛义你该不会是怕我吧!”唐织事转身看向葛义,那副样子好似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你麻烦似得,逼着人点头同意。
正当葛义犹豫片刻的时候,葛怀桑站到连心的面前,挡住,他脚步不稳,晃了晃脑袋,道:“织事,葛家的人,自然是葛家护送,不能麻烦织事。”
“葛怀桑,你倒是比你兄长懂规矩些。”眼下之意,唐织事很不满,却碍于好些人都在场,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笑了笑作罢。
等人走了好远,白擎才唾弃一声。“这丝织局是不是没人,怎么开始抢人了?若是想抢怎么不去抢樊江的人,顾云烟不是更厉害?太不要脸了。”
葛怀桑带着酒气道:“你又怎知没有去抢,兄长说过,他瞧见丝织局的人进出樊庄好几次,谁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白擎好奇。“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来丝织局真的看不得别人好,想将自己变大了。”
寻常的铺子是很难和宫中接头,首先要经过层层筛选之后进入商会,有了商会的名额,才能进入丝织局登记成为皇商的供应名单,接入尚服局。
所以说丝织局至关重要,谁也不敢惹,因为都怕失去推荐的机会。
“葛义,你得注意些,知道吗?”白擎拍拍葛义的肩膀,叮嘱道。
“好。”实际上葛义心里复杂的很,因为这件事他真的没法注意,毕竟连心不是靖来轩的人,这一次他真的缺乏考虑,原以为连心只是绣工好些,能够为自己挣得头筹,却不想这绣工何止是好,简直堪比顾云烟。
在酒宴之前,葛义还不知连心绣的真是双面针法,当他得知的那瞬间,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想得而得不到的感觉,最让人抓心挠肺。
所以酒席上他一直在想着事!想的都是如何将连心收归麾下。
十里庄有顾云烟一人,便可以在短短的两年之间拔地而起,若是他有连心,是不是也可以如十里庄一样...
想到这,心里更加复杂,他酝酿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听到白擎的叮嘱,他再次看向连心。
暗想:这个小丫头,当真不简单!
不然丝织局怎么对她起了心思?
“兄长,走吧,我头晕的很。”葛怀桑抚了抚额头,他自小身子弱,所以不胜酒力,喝了一点酒,就感到头晕晕的,看什么都两个影子。揽着兄长的肩膀,又转向连心。“赵夫人,我已经安排护送你回去,今日我送不了你,莫怪。”
“没事。”望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连心忍着笑,心想这个人比自己还不能喝酒!
她这会站的稳稳的,而面前的人却是摇摇晃晃的,葛怀桑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何时这般像个无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