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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笑道:“要那处做什么,莫不是跳舞?”
芍药也笑着走上前,将双手落在芙蓉的肩膀上,笑道:“我只知赵夫人会捏针刺绣,从不知道你还会跳舞,跳的是什么舞?会胡族的脚尖舞吗?”
什么跳舞?
连心一愣,被人误解连心脸皮子薄红了红,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借用那块做一件大事。”
“什么事,若是可行,不用美人我也可同意。”芙蓉是四朵金花之首,平日里掌柜着天凤馆里的生意,说的上话,所以连心从不担心她话中的真假,索性将想法说了出来。
芍药和芙蓉听后相视一眼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怎么瞧着像是开苞夜,喊价钱。”寻常的青楼勾栏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楼里还没接客的丫头,以高价叫卖处子夜,这不是秘密,就连连心也知道。
被芍药笑话之后,她觉得脸上臊得慌,顿时红了双耳。
芙蓉倒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并没有为难连心,当场就允诺空出一日的舞场留给连心,时间定为三日后的酉时,酉时是最佳时间,不仅人多,且都是清醒的,做生意最为合适。
事后她不收金银,却要求让连心给她们楼里的四朵金花各绣一副扇面美人。
不但如此,芙蓉还为连心做了不少事情,比如宣传,但凡进入楼里的客商,短短两日时间全部知道,亦如龙卷风一般吹入四处,不管是想听的,还是不想听的,全部入了耳朵。
甚至不少人都在连心是谁?
竹溪坊又是什么地方?
而另一侧的商会更是炸开了锅,白擎召集了所有人再次来到观南馆。
他用力拍了拍椅凳的扶手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绣娘到底想出什么幺蛾子?”
所有人都不明白。
有人问道:“难道说这是丝织局办的?”
“哪能啊,都说了公开招价,他们此时都巴不得将东西守着,怎么可能卖掉?”
“那会不会是这个绣娘不懂规矩,私自这么做的?”
白擎摇摇头。“断然不会,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想必早已经传到了丝织局那里。”
一时间屋里乱哄哄的,各自说着事唯独少了两个人葛义和樊江。
东街最繁华的地段有处樊庄,此时樊江正高杯美酒,斜靠在亭榭的一角,看着身侧流水中的观景鱼在水中嬉水,饮了一口酒,扔了一小撮鱼食,瞅着蜂拥争食的鱼,他扬起了嘴角,道:“你与那绣娘见过几面,可知道她心里想的?”
顾云烟捏着针线坐在石桌一旁,正一针一线的绣着一朵傲梅,听到樊江问起,她抬头道:“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呢,怎么会不知呢?”
都见过几次面,说了那么多话,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别人恨不得剖开血肉观其内里,却偏偏这个人冷淡的很,对谁都不上心,一门心思的捏针,原以为她去了竹铺改了性子,没想到也只是过客,无用的过客!
樊江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与顾云烟认识多年,但越发觉得此人很无趣,无趣的都不想与她多呆,也不想说话。
说起来两人还是有婚约的人,樊江少时因为家穷,得了顾家的恩惠,父母为了还恩,便定下了亲事,后来因为顾云烟入宫这亲事就一直挂着,让樊江痛苦不堪,因为他不但不能娶妻,还不能纳妾。
白白等了十年,等到顾云烟出宫。
可他心里不喜啊,便一直让顾云烟挂着绣娘的身份,而不樊顾氏!全本 .
“你与她呆在一起,就不说些话?”
顾云烟低下头,望着手下的一朵黄梅,道:“说也只是女子之间的事情,东家要听吗?”
女人的心可以如手中的针,顾云烟如何看不出樊江对自己嫌弃,若不是自己有利用价值,这会早就被轰出了樊庄,哪还能像现在这般活着。
只要樊江一日不公开她的身份,那一日就是府里的绣娘,所以她也选着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对于樊江。
她也不爱,偏偏是过世的父母定下的,她不能改,改了便是不孝。
所以这事还得樊江亲自说!
“你对我有成见?”
“并无?”
“你恨我不履行父母之命?”
“并无。”
一连两个并无,让樊江变了脸色,他倏地站起,将面前盘中的鱼食全部投入河水中,望着争抢不断的鱼面色如冰道:“明日你随我一起去吧!若是好,我也去讨个热闹。”
顾云烟的双耳却落在了三个字上...若是好!
自从这一次商会头筹失利之后,她很明显樊江变了,变得开始嫌弃自己,说话生硬,这兴许就是失望之后的嫌弃吧!
最起码她是这么想的!
此时不需要她应答,因为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一样,又何必讨那份无趣呢?
接下来她的心思都用在了那多黄梅上,就连着樊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但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落在右侧的一处屋子。
那是秦琼住的地方...
虽说她与樊江有婚约,但各自不喜,既是不喜,那么樊江与谁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早就察觉到秦琼与樊江暗度陈仓,只是装个无事人罢了。
葛府书房
葛义已经坐在书房里半天了,无论谁人去,他都不理,就像是受气的狮子,谁去谁倒霉。
到了午时,连送餐的燕菊也站在门口不敢踏入,直到看见了归府的三东家葛怀桑,如是见到了救星。“三东家,可算等到你了,老爷从今早就一直呆在屋里,谁人都不见,奴婢真怕出了事情。”
葛怀桑风尘仆仆的接过燕菊手中的托盘,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瞅见他兄长站在窗口,看着一株白梅静静的看着。
他放下手中的托盘,走了过去,“兄长可是为了明日天凤馆的事情发愁?”
葛义侧身,虽然没有开口,那眼神说明了一切,同时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葛怀桑看了过去,见上面有个卷轴,好奇将卷轴打开,只是一眼,眉头蹙了又蹙,松了又松,面上是笑,又是悲,阴晴不定。
“能够得到贵人的赏识,那是葛家莫大的荣誉,兄长怎么还愁上了?”原来这卷轴中不是别的,而是贵人的奖赏,因为宫里有位贵人穿了葛家绣的素衣,从而得了陛下的奖赏,因此大悦。
在别人看来这是荣幸,可是这会对于葛家而言,却是不幸,因为绣娘没了,想要也没了...
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