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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赵夫人。”正在这时,有人轻唤这连心的名字。
来人是芮芗。
芮芗身形微胖,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今日兴许是生意很好,所以红光满面,“赵夫人,你怎么来了没通知一声,让你在这站着多不好啊。”
今日之后,他便知道连心是他的贵人。
“没事,听说你这热闹,所以过来看看。”可真是热闹,与她当初开竹铺的时候,判若两极。
“多亏你的那件花想容,才得了今日这般景象,真是…太感谢你了。”如今的京城不只是聚仙阁一家,前有十里庄的祥云布,后又葛家的云锦衣,再有白家的螺纹绢,何时让他聚仙阁像今日这般光鲜过?
只是昨日将那衣服往那一挂,今早上就来了这么多的人,成衣早就不见了,就连着那布也被人抢着买,这让芮芗感慨万千。
花想容!
织布局出了一款云想衣,聚仙楼就出了一款花想容,他们还真是会起名字啊!
不过连心也觉得好听。
事后芮芗又告诉连心,今日之所以人多,那是因为他昨天就将衣服挂在铺子里,让人瞅着却不让买,越瞅越馋,毕竟是稀罕的衣裳,所以今天人才会多。
然后芮芗又笑着说,铺子里除了三个如宝贝似的绣娘,皆都寻到活与人一起出去,给人量尺寸了。
末了,又感谢多遍。
如同再造之恩,可是连心只想说,这是应该的,毕竟今日的一切都是那一万两换来的,所以值当。
再之后的几日丝织局也传来消息,刚得的衣裳再次落入宫里,一时间皇商各个不淡定,有的去寻芮芗分杯羹,有些则是寻上了竹铺, 再也没有人说连心的半点不是,只想着能够得一件衣裳,撑门面,尤其那白擎来的最为勤快。
“白东家,我家掌柜不在,真是不在。”小泉瞧着商会那些人,匆匆的来找连心,也觉得烦了,尤其要属这个白擎,仗着自己年纪大些,更是没脸了,每回都要往楼上走一圈,末了还要甩给人脸色。
这些日子,竹铺都忙不过来,兴许是好些人瞧见溪竹坊的竹器,落在了天凤馆里,便找上了竹铺,有些直接开口想要与天凤馆的雅间一样的物件。
小泉哪里敢接!
“各位东家,我家大小掌柜真是不在,小的求你们别来了,我还要做生意呢?”小泉真是被烦够了。
这会他真的希望钟麻子能够在,最起码有他在,这些人会怕些,却偏偏钟麻子不知道却哪里。
白擎瞧着小泉的态度,非常不爽快,唾弃一声,只好返回马车里,一连几日他都没有看见连心,气的只好寻到了葛家。
想着葛家得了画,又有绣娘去学习,就生了想法,但今日去发现葛义没了往常的热乎劲头,他以为是这些日商会避开葛家的原因,便厚着脸皮笑道:“葛义啊,这些日子其他东家有怨言你是知道的,我也做不得主,他们想做什么,我也只能依照,我们白葛两家不分,所以你也别生白叔的气啊!”
葛义托起茶杯,用茶盏拂去面上的浮茶,道:“白叔说笑了。”
“我就说嘛,我们白葛两家怎会有分歧,怀桑呢,怎么没见他?”
“他去忙了。”七界 .7jie.
白擎眼眸下落,看了一眼地面之后,抬起头看向葛义笑道:“对了,那日天凤馆,你也得了一副画,怎么没个动静?聚仙阁和丝织局可都有收货呢?”
“那绣娘投靠丝织局自是会用心,而我们葛家可是有仇啊,她有怎么会甘愿真心待我?”那日葛怀桑回来之后,就与他说了很多话,他当然也知道连心并未去任何一方。
以前他还挺感谢白擎的,最起码告诉他要的断了绣娘的路,方能让自己占得上位,只要别人都知道绣娘的本性,那么绣娘就会无处可去。
但现在看来,白擎从那时就已经想要连心了。
他说的一切,以及撤回在竹铺生意的一切,无非是给自己铺路,好让连心恨葛家,然后白家坐享渔翁。
“你想开就好,我今日过来就怕你没想透,然后给人看笑话,现在看来你很聪明。”白擎十指交错静了一会之后,又道:“那幅画你打算如何处理?”
“让怀桑处理,他得来的交给他就好,我懒得看了。”
“哦哦哦。”
葛义放下茶杯,看向白擎,见他一副所思的样子,问道:“白叔,前些日子庄子里送去的棉麻和绢丝可有收到?”
白擎一愣,“收到了。”
“其实白叔你今日不来,我也打算找你,是这样的,送给你的那批是我们今年的第一批打丝,农园里的伙计弄错,将给锡莱郡的货送到你那里,所以我们得尽快撤回来,等第二批再送去。”
白擎似是装了心事,后知后觉中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向葛义,只是一眼,不难查出有些为难。但嘴上却是应声好。
葛义见之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
不一会,白擎就找着缘由离开了,可偏偏离开的方向让葛义翘起了嘴角,那是葛怀桑的屋子。
去干什么众所周知。
次日,葛义便与葛怀桑一同去了樊庄候着,因为他想亲眼见证,或许他的兄弟看错了。
又或许他猜错了。
在两天的等待里樊庄并没有异动,这也让葛义松了一口气可到了第三日的傍晚,葛义见到从樊庄的侧门走出一个人,那是白擎的心腹,柏夫。
瞅着一车车的棉麻,还有绢丝从樊庄推出来,葛义气的直接掉转回府。
当夜便受到来信,说是白家将棉麻送还,但这个消息对于葛义来说,还不如不来。
他寻了一壶酒独自坐在书房里,自顾喝着,似要将心里头的不痛快全部消除。
“兄长,怎能一人喝酒?”
葛义瞧了一眼兄弟,不善酒的他,头脑已经开始迷糊,“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来看兄长笑话的?”
葛怀桑抢了葛义手中的酒壶,张口就痛饮,“你是我兄长,做兄弟怎能笑话你,只不过弟弟心疼你,被人骗了这么多年,你帮他当亲人,他却拿你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