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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他不说,我更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我想定是不会有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终究让夏木有些不放心。
随后两人说了一会话,绣了一会花后,已经到了半夜。
这一夜,连心收到赵广生递来的信件,她拆开只是匆匆一眼,便知道那封信是顾绣娘的亲笔。
妥!
仅仅一字,让连心很满意。
接下来的三天里,皇城内外四处传来一句太子被废的消息,以及秦王被冷落,众人都纷纷看向靖王,而齐书意也正式从靖王的身后走出,站于人前,风光无限。
有的人说,齐书意原先就是靖王的人,跟随秦王也不过是为靖王铺路,如今路已经铺成了,也就功成身退,回归靖王身旁,做了功臣。
更有的人说,齐书意就是一个叛徒,为了往上爬背弃了秦王,另找新主。
可对于齐书意而言,只有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望着靖王离帝王座越来越近,也就意味着自己离高处越来越近,这几日为表忠心,没少在靖王面前崭露头角,甚至不惜踩秦王的肩膀往上爬。
“能出去了?”夏木听闻可以出去,有些不信,她谨慎的来到府门前,发现门前真的没有守卫,既是惊喜,又是高兴的看向连心。“他们真的走了呢?”
连心长舒一口,闻了闻府前的空气,明明只是一墙之隔,却发现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自由。
这层层的是保护墙,保护她不被人伤害,如今一边的墙已倒,也已经对她失去了威胁,这一切还得多亏赵章,若不是有他帮忙,连心是否安然都未必。
“连心,你瞧瞧,他们都来了。”夏木笑着指了指府前的人。
那些人都是溪竹坊的人,还有她的亲人。
“连心啊,你终于出来了。”几日不见,陈嫂子似乎老了许多,耳鬓的白丝也多了几根,她大步朝着连心走了过去,挽着手道:“今日一大早葛东家就派几辆马车将我们接过来,说是你要出来了,我还当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提起来连心这次可不是小事,命在就是天大的好事,又有几人能够相信这么快就能出来?
陈嫂子能够惊讶也不奇怪。
连心看了看府门前的人,她的视线先是从小泉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余老头身上,见他瞅着旱烟,满面红光的样子,她缓缓走了过去。“余师傅啊,我是不是福大命大啊!”
余老头竖起烟杆朝着连心的脑门扣了扣,乐呵呵的笑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说的就是你了。”
轰然笑了一遍,连心却发现连家的人居然没在。
“我爹娘和阿弟呢?”
提到这,余老头神色暗淡下来,他指了指右侧的那条路道:“你爹不见了,你阿娘和连子正寻他呢?”
连心眉头一皱道:“怎会不见了?”
“定是这些日子花天酒地得罪了人,被人抓起来了。”陈嫂子愤愤不平,这些日子连心被关,这个当爹不但不帮忙想办法,还四处花天酒地,枉为人父。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不会有事。”这时候,葛芮唐三人,也从一旁走出来,葛义走到连心身边, 上下打量一圈后道:“你爹与齐书意走的很勤快,以前齐书意看在同乡的份上,没少给他好处,眼下似乎断了。”
话虽然没有说明,但他们都已经明白,断了就是没了。
原本高高兴兴的一件事,却因为连户让人心中不快,每个人心中都有对连户的不满,皆都隐忍不说。
因为认为这是对连心好,却不知道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一杆秤。
午时过后,小泉匆匆从竹铺跑了回来,他气喘吁吁告诉所有的 人,连户找到了,不过被人断了双腿,现在只能躺着胡言乱语。
姜氏则在一旁照顾着。
都说夫妻本是同根鸟,就算恨极了对方,当落难了还是会放弃所有,回归一处,前不久姜氏还拿着刀谁要砍断连户的手,但连户真正有问题之后,姜氏还是放弃之前的仇,去帮他。
连心听闻匆匆的赶了过去,望着床上胡言乱语的连户,以及一旁不停擦眼泪的姜氏,连心心中说不出的 滋味。
一个是无情无义的爹,另一个总是软弱的娘,说到底都是自己的至亲,再有多般不是,血浓于水。
姜氏抓着连心的手,道。“连心啊,这都是他还的债,不值得你同情。”
接着姜氏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原来齐书意投向靖王之后,便断了连户的钱财,过惯好日子的连户,自然忍不住,被人花言巧语拉入青楼之后,债台高筑。
如同蝇鼠人人喊打,最后只得逃窜躲避,却不想与另一个醉酒的人起了争执,最后落得被人打断了双脚,扔到了后巷中。
“这是他欠你的债,该还。”话是这么多,但姜氏还是泣不成声。
连心看了好一会,最后低语道:“就算是我的债也该我还,别人不该。”
往后的几日里,连心四处游走,去了各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又说了什么话,但聪明的人似乎感应到,连心在谋划着一件大事。
而这种大事,并不是所有人能够参与。
除了连心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很奇怪,但这份奇怪并没有多少人敢说,因为丝织局这些日子异常热闹,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有人不断进出,一时间,他们的生意也超出往常。
溪竹坊的生意并没有受任何人影响,反而越发的好,每日余老头忙的脚不离根,可终究心里不踏实。
这一日,他找到连心,想了再三问道:“丫头,这赵大都已经被关了多日,到底有无音讯,你可明白?”
“赵大人让我不要管。”赵广陌不能,连心如何不急,可是赵章却再三叮嘱,此事不能管。
话是这么说,但终究让人记挂。
余老头抽了一口旱烟道:“那日师弟给我一封信,也是让我不要管,可不管,总是让人不安生啊!”
这赵广陌虽不是自己亲身,但是这么些日子下来,早已将他视作亲人,余老头嘴上不说,心里着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