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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刷的脸红了,她看向天空极快将那抹嫣红遮住,然后道:“什么齐公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什么你心里头明白,那位齐公子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就过来,一过来就往你栀楠厅去,不知找你找谁?对了,听说他叫齐书意,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他有无妻妾?”
“别,这件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忙你的。”芍药红着一张脸,如火烧眉毛一般,匆匆离开。
芙蓉瞧见自家姐妹逃之夭夭的样子,呵呵直笑。
天凤馆里的人都是活契,没有一个死契,一旦要离开,只要庄美人点头也都能恢复自由身,不但如此,庄美人还希望馆里的人找到好婆家,用她的话说,这楼里都是熟面孔,瞧得很没劲,但又不能找太多的人,因为她怕挣得不多,养活不了...
今日,赵广陌所用的时间,比平日都要少,他将完工好的竹器,依次拿到空出的内室放好,然后让庄美人确认。
今日是至关重要的一天,竹铺能不能揽下这个金山,就是现在了。
前面接揽的都是一些小件,已经交由竹坊的人做了,但是真正挣钱的在这屋里。
一副两米高的竹画悬挂在内室的正前方,这一次不是高山流水,而是按照庄美人的要求,是一朵红艳的牡丹,只要打开门就能瞅见这朵牡丹,红艳艳的,就像是盛开的真花,好看的很。
紧接着屋角处落着一个鹤形摆件,高一米,形象逼真。
庄美人瞧着很满意,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亲眼看着赵广陌做的,做不得假,随后招了招手,一旁人端着笔墨走到了赵广陌身边。
庄美人道:“这张纸上记录了所有房间所需要的竹画和竹件,需要什么我已经让人标明,细致的核算芙蓉会与你说,赵掌柜,我对你的手艺很满意,天凤馆愿意与你合作。”
赵广陌抬起头,压制住高兴。
他记着媳妇说的话,要万事不能喜形于色,暴露自己。“好,溪竹坊定不会让你失望。”
终于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如沉石落地终于可以安心,也不枉他在这铺子里呆了近二十日。
去三楼找了虞美人,得了银钱直接下楼,今日是他挣的最多的一次,五千两!
相信媳妇知道一定很高兴!
只要高兴,媳妇就会给奖励,光是想想,赵广陌的脸上就微微发烫。
好在观南馆与天凤馆离得并不远,快步只需要两柱香的时间,等他到了地,发现不是商会人只得站在外面,他也只得与外面的那些车夫一起等着。
此时馆内的铜堂的绣女已经进入尾声。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要是做别的事情,兴许早已完工,但锈活快不得。
唐织事期间站起身来来回回,瞧了好几个人的绣品,看见好的便会笑着驻足点点头,遇见不好的便会蹙眉离开,而他走到连心身边则是直接离开,看都不看似是一脸嫌弃。
好些绣娘瞅见唐织事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对这里的绣娘而言,连心即便躲在最里面,也惹人眼。
只因为连心太年轻了,好些人比她多一轮,所以谁能相信一个刚及笄的人绣工能好?
起初还有些担心,几次见唐织嫌弃的离开,各个都露出笑脸。16k中文 .
“停。”随着唐织事的一声停,众人停手,将绣棚放在桌上,一双手坐在两旁。
等所有人停下,唐织事慢慢走入众人之中,他手拿一根圆滑的红木棍子,棍子的顶端有个圆形的珠子,细看之下珠子上还刻了字。
那字是留,顾名思义,被点了留字的人便是第一场的赢家,所以这些人各个紧张。
唐织事的身后跟着一位手拿红色砚台的灰色侍从,年纪不大,连心目测与自己差不多大,不过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敢挺立,一直在唐织事身旁鞍前马后,唯唯诺诺。
此时跟在身后亦步亦趋,不敢大步,更不敢出声。
“留。”随着一声留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福气的人,那人一副圆脸,长得几分喜气,当听到那声留之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毕竟这离成功进了一大步。
她瞅了织品上的一个红色的留字,紧紧的抱在怀里,转眼的功夫,眼眶湿润了一片。
听葛怀桑说过,也不是所有的绣娘都能入内,能够进来都是各家拔尖的,作为拔尖都会优等优待,给的最高的工钱,吃用住也都最好 ,若是留下即便不过,商家也会优待,给她下一年商会的机会。
若是没留,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将化成泡影,这就是区别。
有了留就意味着一年有了保障,所以自然高兴。
“留。”又有一人被盖了留字,前面留字越多,对后面人来说就越不利,毕竟只有十个名额,用了那后面的人就更加没有机会,所以后面好些人都异常紧张。
“留。”
接二连三的留,让连心四周的人都传出紧张的低语声,连心看了一圈,见那些人都紧张的握紧拳头,她其实很想对着这些人说,好的都会有,不会少,也不会多。
因为在此之前,唐织事已经算计好了,呆会只会是十个,求也求不来。
屋内紧张,屋外人更加紧张,守门的伙计不停奔向外面报喜,那场景就像捷报一般,只不过不是报喜状元,探花,而是留。
得了喜的商家会给报喜的人一些赏钱,因此每年到这个时候,铜院门口挤破头都有人想去,但这一次葛义却抓住了报喜的人,给了一些钱之后问道:“铜堂里最小的人,你瞧见了没?”
报喜人得了钱,很高兴点点头,回应道。“瞧见,她坐在在里面,最后一个位置。”
“她的绣品,唐织事有无看过?”
“瞧过了。”这些报喜人眼尖的很,时刻注意着唐织事的一举一动,在什么人身上停留,停留了多少时间,是喜还是嫌弃,都瞧得清清楚楚。
葛义有些紧张,他问道:“她怎么样,唐织事是喜还是不喜?”
报喜人额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葛义,“唐织事似乎很嫌弃。”
嫌弃?
什么绣品会让人嫌弃?
葛义不解的望着葛怀桑,两人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