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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越也是一脸痛惜模样：“白扔3000万啊，我也疼，正如你所说，又能咋办。马哥，要不你再委屈委屈，到时候宣发的时候多讲讲这事儿，捧一捧老姜，造造势，多一个营销点不说，老姜也会不好意思的。”
看着仿佛与自己共情的“好兄弟”，马科特想给他脸上来一鼻窦，装什么样子。
算了，打不过。
咽了口唾沫：“你说的有道理。嗯，妈的，咋就没把我俩吵架的时候拍下来呢？”
杨灵越怂恿：“要不演一回？”
马科眼睛一亮，旋即脑袋甩的跟拨浪鼓似的。
“快算逑哇。出啥馊主意呢。”
“真尼玛阁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你快悄悄的哇。”
“咋，我说的不对？”
“对甚了，不起烂山。”
“......”
两人一番逗闷子似的龙城话较量，让饰演黛玉晴雯子的陈东，嗯，也就是白兵，刚到片场的她都有些懵了。
小跑着就找了姜闻。
“导演，马总和杨导吵起来了。”
正在和葛大爷、发哥一块儿商量着改台词的姜闻一脸莫名其妙：“啥玩意儿？”
白兵指了指外面。
姜闻跑出来一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Rap似的，什么“寡比”、“耐格兰”，得亏出来的晚，要不就听到杨灵越说替马科出口气的话了....
姜闻心想缓解缓解老马心中的郁闷也好，索性说几句好话呗。
便笑嘻嘻地走过来，也是一口的龙城话：“两位大老板这是吵吵甚了。”
处于下风的马科顿时借题发挥：“额俩的事儿，管你逑事儿了。”
杨灵越击掌叹道：“这词儿不错，可以用到‘八岁’上。”
那俩人两脸懵逼，这话题转的这么快吗？
彼此对视一眼，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冷战中嘛。
不过姜闻率先打破：“确实不错，马总也参与参与台词的创作。”
“行了。灵越你这次过来待几天。”
“两三天吧，鸿门宴拍完。”
“老姜，要不晚上收工吧，韩董也在，不好晾着人家。再说灵越过来，大伙儿一块儿完善完善台词，趁着两三天拍完这场。”
老姜很痛快：“那就收工，回去边喝边聊。”
跑出来看吵架的人们都很郁闷，人家这不是有说有笑的吗？
嗯，还是姜导牛逼，一出马就镇住场子了。
老姜打手一会，吩咐收工，回酒店改剧本。
于是乎，今晚的夜戏提前两个小时收工了。
白兵却是心思婉转，得赶紧让他老板明天也来探班，顺便和杨灵越说说加戏的事儿。
要不然按照现在的通告，穿个肚兜拍一场就没了，还不如那个被侮辱的肚兜女呢，人家还两场戏呢。
巧了，回去的路上，马科也在聊赵铭。
说她在拍县衙的戏时，怎么都哭不出来，只能拍后面假哭身子发抖的状态。
抖也不会抖，最后只能让人挠她的脚掌心。
杨灵越想着那场景直呲牙，那得多难受啊。
不过这就是没接受过科班训练，又不认真的代价，好好的一个正面镜头没了。
马科说赵铭依旧干着制片助理的工作，只是今儿个肚子不舒服，夜戏没过来。
杨灵越点点头，这段时间赵铭也没给打电话，想来是还没想清楚。
尽管是戏里，毕竟允诺过，又有一握之缘，杨灵越是希望她能更进一步的。
说话间众人回到了酒店，就在马科的房间里，席地而坐。
老姜房里还有周芸呢，不合适。
马科招呼酒店送来了一些小吃和酒水。
姜闻则是分发着最新修改的“鸿门宴”台词。
韩三爷也没休息，还拉着韩嘉女。
人们自然明白韩董这是让女儿旁听，有个学习的机会，毕竟在座的都是业内顶级的编剧。
危笑先是问了句题外话：“六爷，您搞那编剧奖，您参与的剧本评不评？”
杨灵越一本正经：“评啊，为啥不评，我又不当评委。只有评委的作品才不能评选。”
众人无言以对。
唯有危笑乐了：“那咱这本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那谁知道去，万一组委会邀请你们其中的某位担任评委呢？”
姜闻大手一挥：“那就就拦着点，别扯淡了，过本子。老规矩，随时喊停，随时提意见。”
众人点头，危笑执笔站在黑板前，已经写好了每位编剧的名字，这是列上各自不同的意见。
随后正式开始了讨论。
韩嘉女其实没怎么能听进去，她的目光基本就在老板身上，她能看得出来，老板是真的很享受这样的讨论，虽然被香烟呛的都叼上雪茄以毒攻毒了。
他的意见不算最多的，但他说的往往是能得到集体认同的，这太了不起了。
女儿的眼神状态搞的韩三爷都听不进去，以太呛了为由想让她跟着自己回自己的房间，不过显然不可能，话已说出口，韩三爷只得独自离开，年纪大了，他对这些又不感兴趣，听的犯困。
杨灵越之所以话不多，却如韩嘉女看到的那样，他享受这样的讨论，听这些顶级编剧们说他们各自的思路，老姜自己的想法。
要不然这么一段戏在来从珠海来片场的路上就搞定了，连机位布置、镜头剪辑都能写好喽。
饶是如此，在争执不下，姜闻也拿不定主意时，杨灵越还是会给出评判或者最终选择。
就这般，直到凌晨1点多，讨论了近5个多小时的‘鸿门宴’基本落听，留下危笑整理文稿，其余人相约明天下午见。
可不嘛，如此明天上午自然不能正常拍摄，只能取消通告改到下午。
杨灵越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大脑依旧十分活跃，以至于洗漱后还睡不着。
想了想便给茜茜去了个电话，她那边是上午10点左右。
不过却是桃子接起的。
“越哥，我是桃子，茜茜在拍着呢。”
杨灵越有些失望：“哦，待会儿也别让她回了，我给她写邮件吧。”
桃子应了一声后有些迟疑：“越哥，国内都快两点了吧，你这么晚不睡，要不你说个理由，免得茜茜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