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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熟悉的背刺,没有一丝丝改变(第1/2页)
陆军、炮兵、装甲兵……
现在,连空军都有了。
而且是一支,能和日军王牌航空队正面抗衡,甚至能碾压对方的空中力量。
这个朱豪……
他究竟是谁?
他到底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
他那句“出来赶苍蝇”,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把日军的王牌航空队,当成苍蝇来赶。
这是何等的霸气,又是何等的实力!
戴安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狂跳。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疑惑、以及……狂喜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从今天起,免甸战场的历史,或许要被彻底改写了。
而改写历史的人,就是那个看起来像个土匪,行事却如同魔鬼的男人。
“师座!快看!”
一个士兵,指着天空,发出了兴奋的喊声。
戴安澜立刻举起望远镜。
他看到,最后一架企图逃跑的日军战斗机,被三架熊猫零战死死咬住。
在连续的机炮扫射下,那架日军飞机的机翼,被齐根打断。
飞机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像一片树叶,打着旋,坠向了远方的丛林。
天空,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那上百架画着熊猫头的零式战斗机,在同古的上空,胜利地盘旋。
它们像一群巡视自己领地的雄鹰,霸道,且不容侵犯。
城墙上,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赢了!我们赢了!”
“狗日的小鬼子飞机,全被打下来了!”
所有的官兵,都在振臂高呼,宣泄着心中的激动和喜悦。
他们跳着,笑着,拥抱着,许多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戴安澜也放下了望远镜,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那些劫后余生的弟兄们。
然后,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指向城外,那片已经没有了空中威胁的战场。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无比洪亮。
“第200师,听我命令!”
“全线出击!配合友军!”
他顿了顿,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最后四个字。
“全歼日寇!”
天空,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颜色。
上百架画着熊猫头的零式战斗机,如同巡视领空的鹰群,在同古上空盘旋,用一种无可争议的姿态,宣告了这片天空新的归属。
城墙之上,欢呼声渐渐平息,但每个人脸上那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震撼,却久久没有散去。
戴安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他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今天头顶上发生的这一幕,彻底打碎了他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军事认知。
一支神秘的,驾驶着日军最先进战机的“友军”,用一种近乎碾压的方式,全歼了日军的王牌航空队。
这种事情,别说亲眼看见,就是写进小说里,都显得过于离谱。
“师座,这……这到底是哪部分的兄弟?”参谋长凑了过来,声音依旧在发飘。
戴安澜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满目疮痍的战场,投向了远处那座被削平了山头的临时指挥部。
答案,不言而喻。
除了那个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朱豪,还能有谁,能搞出这么大的手笔?
把日军的王牌航空队当苍蝇来赶。
这份手笔,这份实力,已经超出了戴安澜的想象。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免甸的战局,乃至整个抗战的格局,都可能因为那个男人,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就在这时,战场上所有部队的无线电频道里,同时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浓浓川音的嗓音。
是朱豪。
“天上的苍蝇已经拍完了。”
“现在,轮到地上的臭虫了。”
“第四十一军,听我命令!”
“总攻开始!”
“给老子,把下面那两坨狗屎,碾碎了!”
命令,简洁,粗暴,却充满了让人血脉偾张的力量。
“吼!”
山谷里,丛林中,所有川军将士,齐齐发出一声压抑了许久的怒吼。
徐虎第一个从指挥坦克里探出半个身子,他一把扯掉身上被子弹打得破破烂烂的上衣,露出古铜色的精壮肌肉。
“独立装甲旅!给老子冲!”
他挥舞着手里的工兵铲,嘶声力竭地咆哮。
“碾平他们!让小鬼子知道,谁才是爹!”
“轰隆隆——!”
幸存的数十辆坦克,再次发动了引擎。
没有了来自天空的威胁,这些钢铁巨兽再无顾忌。
它们咆哮着,履带翻卷着泥土,如同一道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朝着日军残存的阵地,狠狠地撞了过去。
同古城墙上,戴安澜也被这股冲天的战意所感染。
他猛地拔出自己的佩剑,向前一指。
“第200师!”
“全线出击!”
“杀!”
城门再次被推开。
第200师的将士们,端着刺刀,向着城外那些已经彻底精神崩溃的日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那群幸存的僧兵。
他们亲眼目睹了“熊猫天兵”从天而降,将那些不可一世的日机打成火球。
在他们朴素的世界观里,这已经不是战争,而是神迹。
那个能召唤天兵的朱军长,在他们眼中,已然是佛陀降世,是来普度众生的护法金刚。
“师兄们!佛祖派天兵来救我们了!”
“朱军长就是活佛!杀鬼子,积功德啊!”
法空的那个师弟,那个亲眼看着法空“成佛”的小和尚,此刻已经成了新的头领。
他脸上带着一种狂热的信仰之光,高举着一把沾满血污的铁镐。
“跟着活佛打鬼子!下辈子,咱们都能投个好胎!”
“冲啊!”
数万名僧兵,被这种狂热的情绪所点燃。
他们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最原始的武器,汇入了反攻的洪流。
他们不懂什么战术,但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为200师的弟兄们,趟开了一条条通路。
腹背受敌。
空中打击。
精神崩溃。
日军第十八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的残兵,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一个霓虹兵,刚刚从弹坑里爬出来,还没站稳,一辆谢尔曼坦克就从他面前碾过,将他旁边的机枪阵地,连人带枪,压成了一堆零件。
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
一发子弹,精准地打穿了他的后脑。
开枪的,是一个川军老兵。
老兵看都没看那具尸体,拉动枪栓,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迟来的,对侵略者的清算。
包围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
胜利,似乎已经唾手可及。
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中方。
徐虎的装甲旅,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日军混乱的阵型之中。
75毫米口径的高爆弹,如同不要钱一般,将一个个试图组织抵抗的日军火力点,连根拔起。
车载的重机枪,则像一把锋利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那些四散奔逃的生命。
“快!快!左翼!左翼还有个鬼子的指挥部!”
徐虎站在炮塔上,用望远镜死死盯着战场。
他的声音,通过喉部的送话器,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车组。
“三连!给我把它端了!赏金十万大洋!”
“是!”
三辆谢尔曼坦克立刻脱离主队,一个漂亮的甩尾,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同古城方向冲出来的第200师和僧兵洪流,也与川军的主力,胜利会师。
戴安澜的部队,从正面挤压。
朱豪的部队,从背后包抄。
两支铁钳,狠狠地夹向日军最后的核心阵地。
包围圈的缺口,只剩下不到一公里。
只要这个缺口被堵上,残存的上万名日军,就将成为真正的瓮中之鳖。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这场惨烈的大战,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然而,就在这最后的关头。
异变陡生!
“轰!轰!轰!”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炮火,毫无征兆地,从川军大军的侧翼,狠狠地砸了过来!
那炮火的密度和威力,丝毫不亚于之前日军炮兵阵地的水平。
正在向前推进的川军步兵阵线,当场就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无数的川军士兵,在爆炸中倒下。
“敌袭!侧翼有敌袭!”
“是鬼子的炮兵!他们还有炮兵!”
通讯兵凄厉的喊声,在无线电里响起。
朱豪的指挥部里,所有参谋都愣住了。
日军的炮兵,不是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彻底摧毁了吗?
周卫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抢过地图,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不对!炮击的方位不对!不是同古方向!是从我们的东南方向打过来的!”
东南方向?
那里是一片绵延的丛林,按照情报,根本不应该有日军的大部队存在!
战场之上,徐虎的脸色也变了。
他猛地调转望远镜,望向炮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远方的丛林边缘,无数面膏药旗,突然冒了出来。
紧接着,潮水般的霓虹兵,端着步枪,架着机枪,呐喊着,从丛林里冲杀而出!
他们的军装崭新,装备精良,士气高昂。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已经被打残的第十八、三十三师团,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是一支生力军!
一支从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杀出来的,精锐的生力军!
“操!”
徐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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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清了对方的旗帜番号。
“是日军第五十六师团!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十六师团,代号“龙”,是日军刚刚从国内调派到免甸战场的甲种师团,以山地作战和快速穿插能力著称。
按照远征军司令部的战报,他们此刻应该在更东边的区域,被第六十六军牵制住才对!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六十六军呢?
无数个疑问,在徐虎的脑子里闪过。
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
这支突然杀出的生力军,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第四十一军因为全力进攻而变得薄弱的腰部。
侧翼的步兵阵地,在对方猛烈的攻击下,几乎是一触即溃。
“营长!顶不住了!鬼子的火力太猛了!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装甲旅!调转方向!给老子顶住他们!”徐虎目眦欲裂,发出了嘶吼。
他知道,如果让这支日军凿穿了自己的阵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原本即将闭合的包围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全歼日军两个师团的计划,在最后一刻,宣告破产。
嘴边的鸭子,飞了。
不,不是飞了。
是被人从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
绝望的深渊里,突然照进一缕光。
对于濒临崩溃的第十八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残部来说,第五十六师团的出现,就是这缕救命的光。
“是龙师团!是龙师团来救我们了!”
一个日军大佐,扔掉了已经打空子弹的手枪,指着远处那片杀声震天的战场,发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呼。
“突围!向东南方向突围!”
“天照大神没有抛弃我们!”
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了一切。
残存的上万名日军,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像一群看到了泄洪口的蚂蚁,疯了一般,朝着第五十六师团撕开的那个缺口,涌了过去。
原本已经放弃抵抗,准备接受被全歼命运的他们,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
他们用身体去撞开阻挡的川军士兵,用牙齿去撕咬任何敢于拦路的人。
整个战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拦住他们!给老子拦住他们!”
朱豪的指挥部里,传出了他那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这种感觉,比打一场败仗,还要让他憋屈,还要让他愤怒。
“徐虎!你的坦克呢!给老子堵上去!”
“军长!不行啊!”无线电里,传来徐虎那同样急躁的声音,“第五十六师团疯了!他们用人弹战术,死死地缠住了我们!我们的坦克冲不过去!”
战场上,第五十六师团的士兵,展现出了比之前那两个师团更加疯狂的战斗意志。
他们组织起一批又一批的敢死队,身上绑着炸药包,冲向徐虎的坦克。
他们的目的,不是摧毁坦克。
而是用自己的命,去迟滞坦克的脚步,为主力部队的突围,争取时间。
“轰!”
一辆谢尔曼坦克,被三个方向冲过来的“肉弹”同时命中,履带被炸断,瘫在了原地。
第五十六师团的步兵,则依托着丛林,和负责阻击的川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他们用精准的枪法,和悍不畏死的冲锋,死死地顶住了川军的追击。
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
一边,是想将敌人全部留下的愤怒之师。
另一边,是想为同伴打开生命通道的亡命之徒。
战斗的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之前的攻防战。
每一分钟,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戴安澜的第200师,也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但他们鏖战了三天三夜,早已是人困马乏,面对日军生力军的拼死阻击,同样是寸步难行。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第十八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的大部队,在第五十六师团的掩护下,一点一点地,从那个缺口,逃了出去。
那道缺口,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在朱豪的心头,汩汩地流着血。
他看着地图上那个正在远去的日军箭头,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全歼这两个师团,就难如登天了。
日军经此一役,必然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轻易地,踏入他布下的陷阱。
“第五十六师团……”
朱豪的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牵制他们的第六十六军,军长张轸,到底在干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慢慢浮现。
他宁愿相信是张轸无能,也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因为,如果那个可能是真的,那比战场上的失败,要可怕一百倍。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
当第五十六师团掩护着最后一批残兵,退入丛林深处后,枪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同古周边,彻底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川军的士兵们,默默地打扫着战场,收敛着战友的尸体。
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庆祝。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一场本该是酣畅淋漓的大捷,最后却打成了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夜色,笼罩着满目疮痍的大地。
朱豪的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凝固空气。
一盏昏暗的马灯,照着他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雪茄,脚下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
阿昌叔默默地给他换上一杯新的热咖啡,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周卫国和徐虎站在一旁,同样是一脸的阴郁。
战果统计已经出来了。
这一战,虽然未能全歼,但依旧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日军第十八师团、第三十三师团,被打残,伤亡超过七成,所有的重装备全部丢弃,彻底丧失了进攻能力。
日军打通南北交通线,在免甸中部会师的战略企图,被彻底粉碎。
但这样的战果,并不能冲淡朱豪心中的怒火。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就能创造一个,在正面战场上,全歼日军两个甲种师团的,史无前例的奇迹。
可现在,这个奇迹,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戳破了。
“军长,第六十六军那边,还是联系不上。”一个通讯参谋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报告。
从战斗爆发到现在,他们一直试图联系第六十六军的军长张轸,但对方的电台,始终处于静默状态。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知道了。”
朱豪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负责接收远征军司令部电报的通讯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既有愤怒,又有困惑。
“军长!收到……收到第六十六军张轸军长的电报!”
通讯兵将一份电报递了上来,手还在微微发抖。
“哦?”朱豪挑了挑眉毛,“他终于肯开机了?”
他接过电报,周卫国和徐虎也立刻凑了过来。
电报的内容很短,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朱豪的眼睛里。
电文的大意是:
“朱军长钧鉴:我部于昨日遭遇日军第五十六师团主力猛烈攻击,敌势凶猛,数倍于我。我部官兵虽奋勇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阵地被数次突破,伤亡惨重。为保存实力,避免全军覆没,卑职无奈,被迫率部后撤三十里,重整防线。未能及时策应贵部,实乃万不得已,痛心疾首,望军长海涵。”
电报的发送时间,是六个小时之前。
也就是,在第五十六师团出现在朱豪侧翼之后,才发出来的。
“啪!”
朱豪看完电报,没有说话,只是反手,将那张薄薄的电报纸,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整个指挥部,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从朱豪身上,散发出来的,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
“被迫后撤?痛心疾首?”
徐虎第一个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操他妈的张轸!他这是放屁!第五十六师团要是真在打他,哪来的力气,跑上百里地,来捅我们刀子!”
“这根本不是无能!”周卫国的脸色也铁青,“这是通敌!是赤裸裸的背叛!”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张轸,根本就没有和第五十六师团交火。
他是在演戏。
他故意放任第五十六师团,从他的防区穿过,然后掐着时间,发来这么一封“痛心疾首”的电报。
他算准了,等电报送到,一切都已成定局。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撇清自己的责任。
他想借霓虹人的刀,来削弱朱豪的实力。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朱豪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没有咆哮,也没有怒骂。
他只是拿起桌上的雪茄,重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在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上。
但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一场比刚才的战斗,更加可怕的风暴,正在这个男人的心中酝酿。
“传我命令。”
朱豪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平静得可怕。
“把这份电报,原封不动地,转发给远征军司令部,转发给渝城。”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再用我的名义,附上一句话。”
“就说,我朱豪,感谢张军长为党国保存实力,坐视友军被围,此等‘功绩’,没齿难忘。”
杀人,还要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