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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净早上醒来洗漱,看到桌上的纸条,还以为是徐英之留的。
“徐英之,你走就走呗,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要走,还留个字条,怪煽情的。”
徐英之塔正在厨房烙饼。
走之前,东西还是要吃的。
听到何清净的话,他想到堂屋桌上的字条。
那个不是他留的,也不是何清净留的,那就只能是云九重。
而且他今早上也没见过云九重,要知道云九重向来早起。
“那应该是云姐姐留的,你看看她还在不在她房间,不在的话估计人已经走好一会儿了。”
何清净:“!!!”
何清净快步跑到云九重的房间,直接推门而入。
入眼处,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还真说走就走!
云九重真把她丢给徐英之不管了?
纸条在她手中揉成皱皱巴巴一个小团,她快步到厨房问徐英之。
“你今天起这么早,知道她去哪了没?”
“这我哪知道?我都没看到她。”
何清净:“……”
何清净:“那你算算。”
徐英之:“好像是去西南那边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西南?
京都都要乱了,云九重去西南边做什么?
何清净想不通,但云九重这会儿真是鱼归大海,她找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忽然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猜测。
“你说……她会不会被姜衔云那个花孔雀迷了心智,被拐去荆州了?荆州也在西南边。”
徐英之烙好烙饼,端到院中的石桌上,招呼何清净一起过来吃。
“不清楚,不是都在传宴宁世子死了吗?”
何清净冷冷呵了一声。
“他这个贱人,天下人都死完了他也死不了。”
徐英之抬吹着烫呼呼的烙饼,发现何清净对姜衔云的恶意真的很大。
“你好像很讨厌他,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那时的事想起来,何清净心里全是阴影。
“不是误会,我就跟他打过一次,那人太不要脸了,我对他用分筋错骨手,他居然从后面挖我鼻孔,你说这人贱不贱?”
“……”徐英之抿着唇,努力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点头附和:“确实挺贱的。”
好歹是个皇亲贵胄,名门之后,动手怎么能用这么……让人这么屈辱的招式?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听云姐姐的,和我去岭南道?”
“不去,我要去走我的路。”
“……好吧。”
徐英之就知道何清净不是个会听话的主。
……
姜衔云提前给淮安王传信,直言他马上回家。
至少在他们抵达荆州时,淮安王不会离开,和他们在半路错过。
半个月后,两人抵达荆州。
云九重曾在这呆了两个月,对这不算陌生。
姜衔云更是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轻车熟路的街上买了不少礼品。
再加上姜衔云讨喜的性格,买的时候商家还会多送他一些。
回到马车上,云九重看着脚边快堆成小山的礼物,陷入沉思。
“是不是太多了?”
姜衔云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满脸喜滋滋。
“不多不多。”
他忽而朝云九重看来,再次提道。
“我觉得你那个理由太扯了,你不被当场关起来那都是我爹脑子有问题。
要不你还是假装倾倒在本世子的俊妹容貌下吧,反正咱俩情投意合,假戏真做也无妨。”
云九重:“……”
云九重:“要不你先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
姜衔云自讨无趣,瞬间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拿出刚才买的一个小瓶,递给云九重。
“喏,老板送的,送你了。”
云九重看了他一眼,接过,打开闻了闻。
一股清淡的兰香从膏体中溢出,气味多一分则太冲,少一分则太淡,正正好。
这个味道她曾在姜衔云身上闻到过一次。
“这是什么香?有什么说法吗?”
“兰家胭脂铺最负盛名的惹兰香,非要说有什么说法……我娘很喜欢。”
“……”
说起往事,姜衔云望向窗外含笑的桃花眼失焦几分,望着外面走马灯一样的景物,陷入久远的回忆中。
“不过来到荆州一年后,我娘就因病去世,我爹也没在续弦。
之前回京都见姜化予的第一面,我用过这香,那天姜化予闹腾得厉害,还闹出我当街强抢民女的传闻。
不过和我预料的一样,后面她老实多了,想来是这香起作用了。”
那正是云九重闻到这个香味的那天。
原来是这样。
姜衔云倒是会掌控人心。
姜化予想必也熟悉这股香味,闻着就仿佛她娘亲在身边,自然会有安全感,心情自然也会放松些。
云九重重新盖上盖子,把玩手中的陶瓷小瓶,眉头微皱。
“你是让我做你后娘?”
“……”
这话问出来,姜衔云的脸都黑了。
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觊觎他就算了,怎么连他爹都能看得上?
他爹今年也四十多了,虽然也是风流倜傥翩翩大叔,与他相比,更显成熟稳重,但她也想得也太美了吧?
“连吃带拿的,你是一点也不害臊?”
“不害臊,吃的拿的更好。”
“……”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一把夺回她手中的小瓷瓶。
“美得你,打我主意可以,打我爹的不行,你也不看看你俩差多少?”
“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尚能找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我觉得我配你爹也不差。”
云九重语气平淡,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而已。
姜衔云显然被气得不轻,脸上紫红一片,仿佛快喘不上来气,要被活生生憋死。
最后他愤愤憋出一句。
“果然,能看春眠先生锦集的人,能是什么好女子?”
云九重:“???”
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这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她也不受这气,用姜衔云的话回敬他。
“果然,能看春眠先生锦集的人,能是什么好男子?”
姜衔云:“……”
接下来的辩论,两人早在几年前辩过,没出结果。
现在也不会继续争论。
毕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姜衔云好气!
马车停在淮安府门外,马夫对里面喊了一声。
“世子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