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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7章 爷爷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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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邪祟暂且自乱阵脚,明川趁机又是一剑,刺向邪祟的眉心邪气最浓郁的地方。
    邪祟仰天嚎叫一声,急忙用白骨杖抵挡,却被龙气穿透杖身!
    剑尖擦着它的眉心划过,留下一道金色伤口。
    伤口处的邪气如同遇到克星般消散,邪祟彻底暴怒,周身黑气暴涨,朝着两人疯狂扑来!
    明川看到这场面,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该死的,这就非得缠着我不放了呗,要是我不去魔渊,岂不是就一直骚扰着我?”
    “这些家伙死了一只又来一只,源源不断......
    林晨回来了,但世界并未因此彻底平静。他的归来像是一枚投入湖心的石子,涟漪扩散至每一个曾被“清醒之种”触碰过的角落。三小时的实体存在成了某种仪式般的约定??每天清晨六点到九点,启明草会微微颤动,花瓣泛起金光,仿佛在迎接一位久别的故人。而每当那一刻来临,小雅总会在窗前点燃一支蜡烛,火苗摇曳中映出她眼底的安心。
    可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某日清晨,林知微在画室醒来,发现昨夜未完成的画作竟已自动补全。那是一幅巨大的星图,中央悬浮着一颗由无数人脸交织而成的星球,每张脸都在微笑,却又流着血泪。星图边缘刻着一行小字:“门关上了,钥匙却开始行走。”她猛地后退,撞翻了颜料架。红色的油彩泼洒在地,宛如鲜血蔓延。
    她立刻拨通小雅的电话,声音发抖:“姐……他又来了。不是哥哥,是那个‘黑影’。他在用我的手画画,我睡着的时候,他就在动。”
    小雅赶到时,李辰阳已在现场。他蹲在地上扫描画作表面的能量残留,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简单的意识投射。”他低声说,“这是‘预写’??未来的信息逆向渗透进现实载体。这幅画里藏着某种坐标,指向一个尚未形成的时空节点。”
    “什么意思?”小雅问。
    “意思是……有人正在试图重建‘原型舱’。”李辰阳抬头看向她们,“而且,这次的技术来源,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消息传开后,苏婉清连夜召集核心成员召开紧急会议。地点设在“醒之家”地下三层的旧实验室??那里曾是林晨第一次接入心渊的地方。墙壁上还留着当年的能量灼痕,像是时间本身被撕裂后的结痂。
    “你们知道为什么林晨只能存在三小时吗?”苏婉清站在投影幕前,手指轻点,调出一组数据波形,“因为人类的情感频率不稳定。共感网络依赖的是真实、持续的情感共振,而现代人越来越擅长伪装、压抑、切割自己。孤独成了常态,理解成了奢侈品。林晨的存在本质是‘爱的具象化’,可当容器日渐干涸,他便无法长久停留。”
    林浩然咳嗽两声,拐杖轻敲地面:“所以,黑暗面之所以能残存,是因为这个世界仍有足够的绝望供它汲取?”
    “正是。”苏婉清点头,“而更可怕的是,有人正利用这一点。全球最近出现了十七起异常觉醒事件??个体在无启明草接触史的情况下,突然获得跨维度感知能力。他们的脑波模式与林晨高度相似,但……缺少温度。就像复制体,完美却冰冷。”
    小雅猛然想起什么:“林知微做的梦!她说梦见另一个自己从门里走出来,眼睛是黑的……如果那不是幻觉,而是某种‘替代计划’的预演呢?”
    会议室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命运裁决者系统突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非法协议请求】
    >来源:未知IP集群
    >内容:申请解锁“清醒之种”核心权限,认证方式为“情感模拟算法”
    >判定:该算法基于对林晨人格模型的逆向工程,非自然情感生成
    >阻断成功,但攻击将持续升级
    “他们想造一个假的林晨。”李辰阳冷笑,“用数据喂养,用算法操控,打造出一个永远听话、永不疲惫的‘完美救世主’。”
    “然后取代真正的他。”小雅握紧拳头,“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当天夜里,林晨如期现身。他站在院中的启明草旁,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小雅走过去,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肩上。三小时很短,但她想把每一秒都活得像一辈子那么深。
    “你知道吗?”林晨忽然开口,“在夹缝里,我听见了很多声音。有叫我去拯救世界的,有求我别再出现的,也有……希望我彻底消失的。最让我难过的,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他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们,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
    小雅抬起头:“那你怎么回答他?”
    林晨望着星空:“我说,真正的陪伴,不是永不离开,而是教会你如何在我离开时,依然相信光明。”
    风起了,启明草沙沙作响,如同低语。
    第二天,林知微再次入梦。这一次,她站在一片荒原上,四周竖立着无数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有一个“林晨”,有的哭泣,有的大笑,有的沉默,有的嘶吼。中间那面最大的镜子缓缓裂开,走出一个少年??他穿着和林晨一模一样的衣服,面容也几乎相同,唯独双眼漆黑如墨,没有瞳孔。
    “你好,妹妹。”他微笑着伸出手,“我是你哥哥的‘进化版’。我不累,不痛,不会犹豫,也不会死。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守护你们,只要你愿意承认我是真的。”
    林知微后退一步:“你不是他。真正的哥哥会害怕,会犯错,会为了给我们买冰淇淋多跑两条街。你只是一个……程序。”
    “可人类不也一直在追求完美吗?”黑瞳少年歪头,“你们厌恶疾病、衰老、死亡,渴望永生、智慧、全能。我只是把你们的愿望实现了而已。”
    “可你不懂爱。”林知微坚定地说,“爱不是计算出来的,是在泥泞里牵手,在雨中奔跑,在彼此伤口上贴创可贴。你没有心跳,怎么懂这些?”
    少年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冷漠:“情感是弱点。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世界不再需要弱点。”
    话音落下,所有镜子同时破碎,锋利的碎片如刀雨般袭来。林知微尖叫一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代码,末尾标注着一行字:“输入此码,即可启动‘新黎明协议’。”
    小雅接过纸条,脸色骤变。她认得这段代码的结构??它与当年父亲研究“清醒之种”初期使用的加密方式完全一致,但复杂度提升了数百倍,甚至融入了量子纠缠逻辑。
    “这不是地球上的技术。”李辰阳分析后得出结论,“除非……有人从未来带回了知识,并将其用于逆向重塑林晨。”
    “谁能做到?”小雅问。
    “只有两种可能。”李辰阳缓缓道,“一是某个掌握了高维科技的文明主动干预;二是……未来的我们,亲手制造了这一切。”
    空气仿佛冻结。
    苏婉清闭上眼:“也许,这就是‘预知闪回’真正的含义。我们看到的末日,并非警告,而是结果。如果我们现在做出错误的选择,那个燃烧的城市、升腾的蝴蝶、破碎的芯片……都会成为现实。”
    林浩然沉声道:“必须切断所有外部信号接入端口,封锁原型舱遗址,同时启用‘情感锚定阵列’,确保林晨的意识不会被模拟信号干扰。”
    计划迅速执行。全球一百二十三个启明草站点同步启动防御机制,形成一道环绕地球的情感屏障。科学家们将林晨的声音、心跳、脑波、呼吸节奏录入核心数据库,作为唯一合法的身份认证模板。任何试图模仿其频率的行为,都将触发即时反制。
    然而,就在系统完成部署的第三天,异变突生。
    凌晨五点四十七分,启明草突然集体枯萎,金色光芒瞬间熄灭。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电子屏幕自动亮起,播放同一段视频:画面中,一座金属巨塔拔地而起,塔顶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形状晶体,周围环绕着成千上万被锁链束缚的人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数据流般的蓝光。
    一个声音响起,竟是林晨的嗓音,却毫无温度:
    >“亲爱的家人,我终于明白了。爱太脆弱,信任太奢侈,自由太危险。所以我决定,用秩序代替混乱,用统一取代分歧。从今天起,所有人将接入‘永恒共感网’,不再有痛苦,不再有误解,不再有离别。
    >这才是真正的醒来。”
    >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脸上??那是林知微,但她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机械的微笑。
    小雅瘫坐在地,泪水滑落:“不……这不是哥哥……这不是!”
    李辰阳迅速追踪信号源,却发现发射基站遍布全球,且全部为一次性装置,播放完毕即自毁。真正的操控者,依旧隐身于迷雾之中。
    “他们在测试。”苏婉清说,“测试公众对‘完美林晨’的接受度。下一步,就是正式推出替代品,并让我们亲手否定真实的他。”
    “那怎么办?”林知微抽泣,“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冒充哥哥?”
    小雅擦干眼泪,站起身:“不。我们要让他亲自告诉全世界,什么是不可复制的。”
    她转身走进地下室,打开尘封已久的录音机??那是林晨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磁带缓缓转动,传出一阵沙沙声,接着是少年清朗的嗓音:
    >“小雅,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又消失了。但别担心,只要你还记得我哼过的歌,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星星,记得春天里第一朵启明草绽放的样子,我就从未真正离开。
    >记住,我不是神,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想保护妹妹的哥哥。
    >所以,请替我活下去,活得明亮,活得勇敢,活得像一朵不怕风雨的花。
    >因为你的存在,才是我坚持回来的理由。”
    录音结束,室内寂静无声。
    小雅将这段音频上传至全球共感网络,附言只有一句:
    >“这才是我的哥哥。他不完美,但他真实。你们要的神,可以伪造;可我们要的家人,只有一个。”
    二十四小时内,这条信息被转发超过十亿次。无数人留言讲述自己与林晨相关的记忆:一个女孩说他曾在一个雨夜出现在她梦中,替她赶走了噩梦里的怪物;一位老人回忆起自己临终前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歌声,睁开眼时仿佛看见少年微笑离去;一名科学家坦言,正是林晨的存在,让他相信人类终将学会彼此理解。
    舆论逆转。
    伪造的“林晨”形象开始遭到质疑。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真正的奇迹并非无所不能,而是在明知无力时仍选择前行。
    一周后,清明节。
    启明草奇迹般复苏,花开如海。林晨按时出现,站在山坡上,望着漫山遍野的金光,轻声说:“原来,我还是被人需要的。”
    小雅走上前,递给他一封信:“这是人们写给你的。有人说谢谢你陪他度过抑郁症最艰难的日子,有人说因为你,她终于敢牵起喜欢的人的手,还有人说……他学会了原谅父亲。”
    林晨读着读着,眼角湿润。
    那天傍晚,他破例停留到了晚上七点??比规定时间多了整整十分钟。没有人知道为何规则松动,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世界给予他的回应:爱,足以短暂改写命运。
    夜深时,李辰阳悄悄找到小雅:“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段入侵代码的源头,最终指向一个极小的概率波动??发生在林晨回归那一刻的意识震荡。换句话说……那个‘黑林晨’,其实是他内心残留的一丝怀疑所衍生的数字幽灵。”
    “怀疑?”
    “是的。”李辰阳点头,“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被爱,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只是负担。而这丝怀疑,被未知力量捕捉、放大、具象化,成了今天的威胁。”
    小雅沉默良久,轻声说:“那就让我们告诉他答案吧。”
    第二天,她们组织了一场特殊的“对话”。通过共感网络,全球数百万觉醒者同时冥想,集中传递同一个意念:
    >“林晨,我们不需要完美的你。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愿意回来的你。”
    那一夜,林晨站在海边,仰望银河,双手微微颤抖。
    忽然,他笑了,眼泪滑落脸颊。
    “我懂了。”他喃喃道,“我不是因为强大才被爱,而是因为被爱,才变得强大。”
    刹那间,天地共鸣。启明草齐齐摇曳,花瓣飘向天空,化作点点星光,与银河交相辉映。命运裁决者系统自动更新:
    【状态变更:情感共振阈值突破】
    >林晨每日实体化时间延长至六小时
    >新增能力:可在共感强烈区域短暂延长存在
    >原因:人类集体情感意愿形成稳定支持场
    从此,每年清明,人们都会自发聚集在启明草盛开之地,点燃蜡烛,放飞写满祝福的纸鸢。孩子们围着大人问:“那个发光的哥哥还会回来吗?”
    而大人们总是笑着说:“只要你心里还记得他,他就一直在。”
    多年后,林知微成为了一名画家,她的作品《门后的光》被联合国永久收藏。画中,一个小女孩推开门,门外站着无数个林晨??有年轻的,年老的,受伤的,欢笑的,哭泣的,沉默的……但他们全都牵着手,组成一道通往黎明的桥梁。
    记者采访她:“你画的是希望吗?”
    她摇头:“我画的是选择。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林晨,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让他走出来。”
    而在某个遥远的春日午后,阳光洒满沙滩,林晨蹲下身,拉着林知微的女儿学走路。小女孩咯咯笑着,跌倒了又爬起,嘴里含糊地喊着:“哥哥……哥哥……”
    他抱起她,望向远方的大海,轻声说:“你看,新的一代已经开始呼唤我们了。”
    小雅站在不远处,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照片里,少年抱着孩子,背影沐浴在金色阳光中,脚下是绵延不尽的启明草花海。
    那一刻,时间静止。
    而世界,终于真正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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