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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烧烤摊都很热闹，唯有他们三人这一块却是异常的安静。
江砚行略淡的眼眸在易言和老板之间扫视一圈儿，又落回小姑娘的脸上。
漂亮的眼睛透露几分不多见的灵气，看着他，在等他的反应。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
江砚行“哦”了一声，说：“我就提醒提醒。”
“那我要不要给你颁发一个好人锦旗？”
易言感觉重担放下了，随口跟他调侃，其实心里还有点慌。
“这些东西……。”江砚行忽视她这话，指指她的桌子，最后多说一句，“还是少吃点。”
易言双手交握，十分熟练表演一个当场变脸，垂下眼，惨兮兮的模样，“唔……我就尝个味，闻着挺香的。”
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江砚行眉角一跳，他瞧着这姑娘也不像是什么蠢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又想起来那些传言，自觉自己今天管的太多了。
转移了话题。
“我来给你送外卖，打不通你的电话。”
易言顺势而为，把还剩半杯啤酒的杯子就搁老板的桌上了，转过身又重新回到桌边。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边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
摁了两下，没有反应。
“好像没电关机了，不好意思……”
好像是燕酒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两扎啤酒还没有喝完她就感觉有点晕了。
剩下的食物她也不想再吃。
“走吧，我跟你去拿外卖吧。”
江砚行耷眼瞧她，没说话，转身欲走。
身后的老板却突然叫住他们。
“小姑娘，你还没结账。”
易言尬住。
她又把手伸进口袋去摸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手机已经关机了。
窘迫两秒，易言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盯向江砚行。
但下一瞬她又扭过头看着老板，笑眯眯的商量，“那个，大哥，我手机没电了，也没带现金……你看这样行吗，我就住在对面的小区里，你要是给我一点信任明天我还你一顿饭钱。……行吗？”
越说到后面，易言的声音就越小。因为老板停了手上的动作，这让易言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撸胳膊上来揍她。
老板却说，“行吧行吧，反正也没多少钱。”
易言眨眨眼，“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解决好了事情，易言准备转身走，却从身后伸出来一只手。
这只手很漂亮，皮肤白净，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手掌宽大，手指又直又长，饱满的指甲修剪的整齐。从易言脸边擦过时，带过一阵极为冷淡的香味儿。
此刻这只手指间夹了一张红色的票子。
易言听见江砚行独特平缓的声线在背后响起，“不用了，我帮她结。”
老板看他们两个人的目光顿时多了一种莫名的意味。
收了钱找零，易言跟在江砚行身后去拿她的外卖，微微低着头，没忍住问他，“我们俩之前好像没见过吧？你就这么乐于助人哦？”
“……”
“你怎么不说话？我真没见过你呀……”
易言很确定，燕酒之前没见过他。
她想到什么，两步跟上他，大胆猜测，“难道你早就认识我暗恋我，然后借着送外卖的名义接近我来帮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