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dingdian365.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464章就凭一个家徽的刻印?(第1/2页)
姚若馨坐在后座,一路沉默,车窗外的景象飞快倒退,她却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还在呼吸的躯壳。
云晴偶尔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直到车子拐进姚家旧宅旁的小巷,她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是,我陪你上去?”
若馨摇了摇头,声音哑得像沙子磨过喉咙:“我想一个人静静。”
云晴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有什么事,记得打给我。”
她下车后,站在巷口看着车子远去,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她才慢慢转身回到家中。
关上门的瞬间,四下变得死寂。
她走进书房,将那份刚从医院拿回来的DNA报告放在书桌上,转身进浴室,接了一盆冷水,俯身将整张脸没进水里,强迫自己清醒。
冰冷刺骨的水流过面颊,像是利刃划过神经,却没能让她从震惊中抽离。
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那双失了焦的眼睛,苍白得毫无血色。
“同父异母的兄弟……”她喃喃低语。
声音细得像风一样轻,却如雷轰进她脑海。
她走回书桌前,颤着手重新打开那份报告,一页页翻过去,最后再次落在那行结论上。
数据清晰,字迹锐利,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心口。
“所以樊纪天也是樊仁翔的……儿子。”她喃喃重复。
她忽然觉得事情好突然,好混乱,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哀伤,一点一点浮上来。
那是一种……替别人感到心疼的哀伤。
她想到樊纪天。
他是樊仁翔的亲生儿子。
可是他却不能当着所有人面前喊他一声“爸”。
他比樊玉宸惨,连这份身份,都从来不曾被认可过。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许不是生离死别,而是,父亲就站在面前,他却不能认。
若馨心里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酸涩。
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联系人,手指犹豫着,终于还是按下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有些紧张,却又迅速压下心跳,语气平静地问道:“你今天……有来过我妈妈的坟前吗?”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有些紧张,却又迅速压下心跳,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你今天……有来过我妈妈的坟前吗?”
樊纪天那头停顿了半秒,声音淡淡的:“我没去,怎么了?”
语气很平静,也很冷,听不出掩饰,像是他本就习惯了用最直接的方式说话。
若馨垂着眼,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我看到一个花瓶,上面有你们家徽的图案。”
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声音略微一沉:“什么意思?”
“我今天去祭拜的时候,一个新放上的花瓶,很显眼,插的是白玫瑰,边上有个刻印,是你们樊家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比刚才更冷静了些,可心跳却依旧急促得难以控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樊纪天低沉的声音,语气里透出几分压抑的怀疑与警觉:“你确定?”
若馨轻轻点头,嗓音不自觉放低:“我认得那个家徽,跟……樊仁翔家里的是同一个图案。”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气压瞬间变得冷冽。
樊纪天的声音骤然沉下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我叔叔的名字你竟敢连名带姓一起说?”
姚若馨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因为这句话动怒。
但她并没有退让,反而直视着空气,像是透过虚空看着他,语气一寸寸冷下来:“那我该怎么叫他?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婚姻关系了,不是吗?”
一句话,直击要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空气像被凝固住,沉重得让人窒息。
良久,樊纪天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冰冷,像锋刃贴着皮肤:“你不觉得……你打这通电话,说这些话,很可笑吗?”
“就凭一个家徽的刻印?你就认定,是我叔叔来过你母亲的墓前?”
姚若馨没回话,但那沉默里藏着压抑的怒火,也藏着一丝倔强的质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64章就凭一个家徽的刻印?(第2/2页)
樊纪天冷笑一声,笑意却透着嘲弄:“你知道那个家徽代表什么吗?那是樊家的族徽,所有嫡系血亲都会有。我有,我父亲有,我叔叔也有,唯独樊玉宸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压得更低了一分:“可即便如此……你觉得能说明什么?”
这一句,分明是在逼她松口。
姚若馨紧抿着唇,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声音却仍然清晰:“我只是想知道,谁来过我妈妈的墓前而已。”
哪怕她心底早已隐约有了答案。
“呵。”樊纪天轻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玩笑。
他语气一转,冷厉锋利:“你有空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动点脑子,想想选美活动怎么应付吧。不是想当帝国的后盾?想替自己赢回价值?现在距离初赛,好像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如果你心不在焉,劝你趁早放弃,别再争了,省得丢人。”
话音未落,姚若馨猛地开口,语速比平时更快,也更冷:“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人选了。初赛见。”
“嘟——”
电话那头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耳边骤然归于寂静。
她望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指尖微微颤抖,说不出是愤怒、酸楚,还是委屈。
她咬紧后槽牙,缓缓闭上眼睛。
电话断线的瞬间,手机屏幕一黑,樊纪天冷着脸,沉默地盯了几秒。
他站在落地窗前,远处的天色正阴,云层压得极低,整座城市像笼罩在沉闷的雾里。
她不可能认错那刻印,那是樊家的人才能拥有的,因为玉宸后来才出现的,所以他不知道刻印的事。
是谁这么粗心留下了刻印……照理来说,这刻印不该出现在若馨母亲的墓前才对。
他的眼神猛地一慌,伸手拨通了电话,语气沉稳却压抑着杀气:“林嫂,现在方便说话吗?还是你跟林桐阿姨在忙?”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熟悉而小心的声音:“没有忙的少爷,怎么了吗?”
“我问妳,”他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凿进对方耳膜,“我爸今天……有没有离开过家?”
林嫂一愣,似乎没料到这样的问话,声音颤了一下:“呃……的确……老爷有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说去哪,”樊纪天冷声打断,“我问的是,他,有跟你说他去哪见什么朋友吗?”
林嫂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是在回忆,最后声音低了下来:“上午,老爷真的说是去见个朋友……然后就派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樊纪天眸色沉了几分:“他有带什么东西出门?比如……花?”
林嫂愣了一下,语气带着些不确定:“好像是……有两束白色玫瑰花,是林桐帮他准备好的。”
樊纪天的指节紧紧绷着,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那有带上花瓶吗?”他再次确认,声音低沉得几乎压不住怒气。
电话那端的林嫂愣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与小心:“有的,少爷……一般来说,鲜花只需要用包装就好,不需要瓶身的,可是……林桐说老爷身分高贵,不该随便拿束花就出门,这样不够体面。她说应该要让人一眼看出来是我们的人去过,所以就選了这里最美的牡丹纹路的陶瓷瓶。”
“我知道了……所以是林姨也跟去,還擅自作主把花裝上瓶身了?”樊纪天咬紧牙关,声音越发低了。
“少爷,林桐从以前就爱慕老爷很久,难得可以跟老爷出门所以就……你别怪我妹妹林桐,”林嫂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安,“或许老爷当时急着出门,也没注意到,然后也就真的让她把花装上去了。”
樊纪天闭了闭眼,胸腔里压着一股快要爆炸的闷气。
他眉骨紧绷,几乎是咬着牙才没让情绪从喉咙里炸出来。
是白玫瑰,是牡丹纹路的陶瓷花瓶,是林桐私自决定拿了印有徽章的瓶身。这些证据一样样对上刚才若馨说的那些话。
樊纪天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像被什么卡住般难受,指节狠狠按着眉心,整张脸压着一种极强的愤怒与不安。
电话里的另一端林媛感觉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