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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收到张乾网络上映的消息，吕方则差点摔了杯子。其实吕方早就知道自己败了。
早在《柳凡传》首映时，看过电影后，他就知道《柳凡传》是不可超越的经典。
可他不甘心，他当初拍这部电影，可不只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和张乾斗气。
因此他要跟着张乾提前上映，他想法设法压制住《柳凡传》的排片量，就是想要在票房上压制张乾一头。
前两天，自己电影的票房，超过《柳凡传》时，吕方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胜利了。
在他看来，不管张乾的电影质量有多好，只要自己能在上映的时候，压制住他的票房，那自己就是胜利者。
不管在上映期间，自己用了多少手段，不管这手段是不是无耻，只要能成功，那就是好手段，毕竟成者王侯，这也是他一直信奉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张乾竟然另辟蹊径，选择了网络上映。
这种手段是吕方万万没有想到的，同时也万万没有想到网络上映，一上午的时间，竟然能赚二十亿。
上点播的次数，达到了两亿次。
而爱奇异的用户数量，也达到了两亿。
这几天如果在龚办公室，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应该就是。
“租服务器。”
“再租一台。”
“赶紧，再去添加服务器。”
……
不过换来的结果，确是龚与笑的合不拢嘴，从成立公司到现在，几年的时间，用户数量才一亿。
没想到这短短的三天，用户数量就翻倍了。
这个翻倍，不仅仅是数据上从一亿，变成了两亿。
它代表着的，是公司价值成倍的增长，代表着公司的收入，成倍的增长。
这几天之内，《柳凡传》又一次成为了全民热议的话题，同时张乾自己也登上了热搜榜。
不过热搜的名词，却让张乾很难受。
‘长的丑却演技炸裂’
‘张乾用事实证明，才华比颜值重要’
‘《柳凡传》对于颜值论的一种否定’
看到这几个名词的时候，张乾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从今天开始只怕是全国人民都知道，自己长的丑了。
他感觉，在人们心中，他恐怕这辈子，都扭转不过来，长的丑这个形象了。
这几天的时间，是张乾大量曝光的时间，同时也是他被起底的时间。
网络上，张乾之前直播的所有视频，照片、录像全部被翻了出来。
网友们又一次惊叹了。
游戏，小说，钢琴，演戏，赛车……
之前凌棕越帮张乾压制的名声，在这几天之内，全部爆发了出来。
这就像皮球一样，你用的力越大，当弹起的那一刻，就会蹦的越高。
……
第四天的早上，毕涛给张乾打来了电话。
“张总，你也太牛了，你那个佰科，看的我钦佩万分。”
“佰科？”
“是啊，张总，你还不知道吗？佰科已经加了你的词条。”
张乾二话不说，连忙挂了电话，打开了佰科。
张乾，男，出生于1994年6月1日，家住……
上边都是些基本的信息，不过全都正确，张乾不得不佩服，热心网友的强大，这明显不是佰科一家公司可以找到的资料。
下面就是他的一些履历了。
不过直播之前的履历，只是一言带过。
从直播开始，之后的事情，那是事无巨细，每件都有详细的描写。
什么打破斗鲨人气记录。
什么打破某点收藏记录。
什么打破某点订阅记录。
什么史上最年轻的钢琴大师。
……
佰科给张乾称号，看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看了看佰科上，那张照片，张乾无语了。
这张照片，是《柳凡传》里，张乾回忆自己落魄时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张乾胡子拉碴，眼神沧桑，身上衣服也满都是灰尘。
如果没有那个沧桑的眼神，这就是一张臭屌丝的照片。
于是张乾二话不说，拿起手机，照着上面的投诉电话就打了过去。
“喂，你好，这里是佰科热线，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我要投诉，佰科上的照片严重不符。”
“请问先生贵姓，您要投诉的是谁的照片，是你自己的吗？”
张乾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了，让别人给自己改照片的事，如果传出去，那多影响自己形象啊。
“免贵姓凌，我要投诉的是张乾的照片，其实他本人挺帅的，佰科上那个照片太丑了。”
“凌先生你好，等我们查一下。”
过了几分钟后，热线那边又有声音说话了。
“凌先生，我们是根据广大网友的意见，做出的选择，经过网友们的投票选择，这张照片的形象，与张乾先生最为符合。”
“放屁。”张乾勃然大怒“你们这么放照片，经过他本人同意了吗？你们这叫侵犯他人形象，是违法的知道吗。”
“先生别生气，不如你给我们提供一张照片，我们立刻给您改了，您看可以吗？”
这回轮到张乾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佰科客服的人，竟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这总归是好事，张乾连忙同意了下来。
接着张乾找到小铃铛问：“你知道，怎么拍照，能把人拍的贼帅吗？”
“你要干嘛？”小铃铛狐疑的看着张乾。
“我这不是想给自己拍张照片嘛。”张乾嘿嘿一笑。
“你站好。”
小铃铛说完，拿出手机，就给张乾照了一张。
“这么随意的吗？”张乾不乐意了，他可是要帅照的，不是随便照照就行了。
小铃铛也不说话，拿着手机就让张乾看。
只见手机上，赫然是一个帅哥的照片。
皮肤看起来细腻紧致有弹性，脸旁坚毅，眼睛深邃，鼻梁高挺。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这张照片跟张乾有几分相似。
张乾惊讶的看着小铃铛，这么神奇的吗，用手机就能排出这样的效果？
小铃铛微微一笑“美颜知道吗？就是这么神奇。”
张乾连忙让小铃铛把照片传给自己，然后就发送给佰科客服刚刚留的邮箱。
接着他开始一遍一遍的刷新自己的佰科。
一分钟…
十分钟…
一个小时…
张乾忍不住了，又一次打给了客服。
“张先生你好，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里，依然是刚刚那个女声。
“我姓凌，不姓张。”张乾开始反思，难道说自己那里暴露了吗？
“凌先生你好，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电话里的女声马上又问道。
张乾这才放心下来“你好，我已经往邮箱里发了照片，你赶紧帮我改了。”
“好的先生，我这就让工作人员帮你。”
客服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很快，仅仅几十秒的时间，张乾再刷新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照片。
张乾开心了，以后要是再有人说自己丑，自己就让他去佰科看照片。
到这里，张乾也就不再关注这个事了，关了佰科，开始做自己的事。
下午的时候，小铃铛突然用一种很异样的表情看着张乾，这让张乾很奇怪。
“你干嘛啊。”
“我说你怎么让我帮你照照片呢，原来是要添加到佰科上啊。”
“是啊，怎么样，帅吧，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丑。”
张乾哈哈一笑，得意的感觉溢于言表。
小铃铛此时的表情，却更加奇怪了，看上去就像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小铃铛也不说话，只是掏出手机，让张乾看。
张乾疑惑的结果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他的佰科，可那张帅照。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张乾依然很得意。
“你接着往下看。”
张乾听话的翻了下去。
“没区别啊。”一边翻，张乾一边嘟囔道。
突然，张乾看到原本应该完结的地方，现在多出了几段话。
2020年2月19日，上午9点35分，佰科接线员卫琪琪女士，接到了一位自称是凌先生的来电，投诉张乾先生照片与本人严重不符。
卫琪琪女士在接电话时，对于凌先生的身份，表示怀疑。
于是一边接电话，一边那机器，把凌先生与张乾先生直播时的声音，进行了对比，发现两人声音的相似度为99。
既然是张先生本人的意见，佰科表示尊重。
上午9点55分时，客服那边收到一个匿名邮件。
邮件内提供了一张照片，上面还备注，让客服用这张照片，替换张乾先生在词条里的照片。
可是客服的工作人员，万般比对后，发现这张照片，与张乾先生在直播时、拍戏时，留下的照片，相似度，只有10（工作人员怀疑，张乾先生开了美颜，同时怀疑，张乾先生开了所有美颜效果）于是工作人员便不加理会。
上午11点20分，张乾先生又一次打来电话，催促卫琪琪女士，更改照片。
毕竟佰科以本人意见为主，最终帮助张乾先生更改了照片。
（佰科君谨告大家，佰科照片不准，敬请原谅。）
……
“哈哈哈哈”小铃铛看着张乾那一脸懵逼，不敢置信的样子，瞬间就憋不出，笑了出来。
而张乾呢，此时双眼无神，满脸的无助，他感觉世界深深的背叛了自己，就连小铃铛都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