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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局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杨和看上去是他精心准备的锦旗。
“这……谢谢，费心了。”
看上去很像把旧的拆了，然后装了新的布上去，流苏都快掉成秃子了，锦旗上的字都是现写上去的，墨都没干。
接过锦旗，发现锦旗上竟然还有一朵小花花。
“队里不让宣扬旧社会文化，所以就没有给你准备锦旗，这个还是别人给我的，不要嫌弃。”
“没有嫌弃，你挺真诚的，所以谁找我？”
“里面，这位是？”
小杨指了指会议室，然后把安安给拦下了。
“朋友，不可以一起进去吗？”
“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可以进。”
安安震惊，安安愤怒。
“我是闲杂人等？！我乃夏式驱鬼第三十三代传人！你说我是闲杂人等？！那他也是！”
小杨沉默，小杨无奈。
最终在张诚信的强烈要求下安安也跟了进去。
“话说，夏式？没听说过啊，居然还有三十三代？”
“唬他的，我们家捉鬼是从我爷爷开始的，爷爷的师傅姓张，按理来说是张式。”
“原来这样啊，和我同门。”
“不知道，爷爷没说具体的就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的啦，也不是什么大事。”
气氛一度尴尬，直到队长敲门进来。
队长是个很干练的中年男人，即使已经是中年人了，但衣服穿的依旧板正，戴着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严厉的气息。
张诚信看到他一下就坐的笔直。
“啊？你？”
看他这样，安安也坐的笔直。
“习惯了，他好像我高中的教导主任，尤其是气质，总感觉他马上就要把教案拍在我的头上，然后记大过了。”
队长看他们这样只是笑了一下，身上严厉的气息瞬间消失。
“不好意思两位，平时教训那些小兔崽子习惯了，不用太拘谨。”
张诚信一下就放松下来，手搭在凳子靠背上，拿着茶杯，一股子吊味在身上。
“今天叫你们来呢是有两件事，一是你们的直播，有问题，传播封建迷信，官方没有封禁是封禁力度不够，这个我们后期会整改的，你们的直播恐怕就……
第二，就是希望两位能与我们合作，两位意下如何？”
这威胁的意味很明显了，砸人饭碗再挖人上班，编制虽好，可张诚信是要回家的。
“对唔住啊，我们家有规矩，不能给条子做事。”
安安直接脱口而出，抓起桌上的电瓶车钥匙就要出去。
队长并没有拦安安，张诚信很清楚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好意思，我暂时没有吃国家饭的想法，更何况我还要直播，没什么时间，而且你们认为我们这是封建迷信，那要我们有什么用？”
队长只是淡定的喝口茶，在桌上敲了一下。
“你的能力对我们有用，可以很高效的办案抓人，我说过，你们的直播一定会被封禁，怎么选择你们看着办吧。”
“威胁我们？”
“怎么算呢。”
局子依旧面带笑容，透露出独属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稳重。
“走！不管他们！”
安安拉着张诚信就要出去，见他不动，干脆就自己出去了。
“我们谈谈条件怎么样？看得出来，你们挺需要我的，毕竟队长你，也经常因为案子问题被压力吧？”
“你！”
“算出来的，我需要的条件是你们可以给我们开绿色通道，并且我们需要个人时间直播，每天起码四个小时，如果可以，我们需要直播一部分案件过程，工资的话，还得问问安安。”
“你凭什么觉得你们值得我们开绿色通道？”
张诚信只是笑笑，掐指一算，队长的半生经历都知道了。
“需要我证明吗？”
队长小手一摊，示意他开始。
“那就冒犯了，姓林名一，在小学的时候跟同学打架，还打输了，被人把头塞桌子里了，那还是个女的，初中翻墙逃课，整个人都挂在了防盗栏上，初二的时候住校晚上不敢去厕所，然后就……”
“咳咳，不用再说了，外面那两个！没事干了吗？！夜班巡逻了吗？”
外面围着的小杨和小警察一下就散开了。
张诚信挑眉，很自信。
“你的能力不错，不过你的事情需要申请。”
“好啊，那我回去等通知了哦。”
他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都坐在电瓶车上了队长才追出来。
“好了好了，你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接受，薪资可以随便提。”
张诚信指指安安，表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问她。
安安却只是摇头。
“我说过，我不会给条子办事的。”
“哦？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是有什么条件不满意吗？可以提。”
“不是，是因为实在讨厌你们这种人，像我这样的人对于你们来说想用就用想丢就丢吧？就像当初我爷爷一样，因为一个小警察的错误，就把他丢给邪灵组织的人，啧啧啧，和你们这样的人合作，折寿。”
安安突然一下就生气了，说完骑着车就走。
两人都不明所以，不过张诚信并没有急着去追人。
“我不要工资，再加一个要求，不准强迫她，更不准封她直播，怎么样？”
“行，反正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了。”
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队长刚准备在局子里小息一会就接到了张诚信的电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好像遇见命案了，有个人一下就死在我们面前了，怪吓人的，不过我们在直播，有证据证明他是突然一下死掉的，我们可没动手，麻烦过来一下吧。”
由于事件的特殊性，队长带上了小杨，同时申请调人过来，而小杨负责录像。
“落日余晖：我去，这就是活阎王和怨气姐合体的结果吗？”
“168：谁懂啊！他一下就死掉了！”
“单走一个6：帽子叔叔，我可以作证，他是突然就死掉的，绝对不是这两人动的手。”
乐子人从来不嫌事大，直播间的热度一下就上去了。
等队长过来时两个人已经开始整活了。
“既然人救不回来了，那我给你们整个活吧。”
躁动的音响，漫天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