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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派？」
林御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的，之前我说的我所想的，都是建立在这个游戏是一个高维且无意识丶近乎『自然规律』丶就像是一个规则复合体一样的前提下，至少现在它不是有『某种主观意志』在操纵的——而那些十界中的神明，则是因为位格足够高丶所以能一定程度上理解和利用『死亡游戏』规则。」
「基于这点，我创立『心理学会』的最初方针无非是希望更好地『开发资源』……但是对于她丶也是你最锺意的『氟西汀』而言，她和一部分『心理学会』的初始成员包括理事会中的人认为，『死亡游戏』是有一个至高意志作为『开发者』的丶是一个掌握了所有权柄的至高无上的神明，并且那个意志会注视着这个游戏，而剩下的其他神明则是这个游戏的合作人，是与最高意志有过交流的参与者和运营者——换句话说，『心理学会』存在两派对『死亡游戏』本质不同的理解。」
「但无论哪一派，我们需要更多更强的玩家丶需要利用这个游戏的规则加速玩家群体的成长这一点，是我们共同的共识——就像是一个宗教的不同教派一样。」
老郑解释说着，林御点点头。
『心理学会』确实是学者居多的组织，他们会试图探究这个『死亡游戏』的本质也在林御的意料之中。
两种说法……根据林御自己观察到的现象来看，也都好像有点道理丶并且似乎暂时没办法求证。
「我大概了解了，所以她干掉你也是因为理念不同吗？」
听到自家老板的询问，老郑叹了口气：「老板，少戳我肺管子行吗……不过，她还真不是因为理念之争之类的对我动手。」
「虽然她信奉有个至高无上的意志存在丶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老郑苦恼地说道，「老实说，她为什麽会对我动手我也很费解……我最开始还以为是我在那疯人院里做得太过丶引起了她的反感。」
「但她利用那残留的雾岛之主生魄和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丶只是借用的『世界规则』算计我进入到绝境之时，特意在最后关头专程留出时间和我说了一段话——我没办法搞清楚她的思维丶或者说其实大概我能明白她的想法丶只是我没有办法提炼和传达出来，所以我告诉你她当时的原话吧。」
林御看着老郑，微微颔首：「洗耳恭听。」
「她说……『你的布置太无聊太浪费太简单太规矩了，现在这样才算得上是精彩和有变数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无法预料的危机，来吧，亲爱的会长，让我们来享受着这偏离既定路线的未知旅程吧』。」
老郑复述着那最后的话语，即使语气没什麽起伏丶只是单纯地复述，林御也能大概猜出氟西汀当时的语气。
他很确信，老郑应该是一字不差的记住了原话。
毕竟，老郑很聪明，而且在自己被弄死前的最后一段发言，老郑肯定会印象深刻。
而且这一段话……每一个字都非常像是氟西汀会说出来的。
「还真是有她风格的发言啊，」林御感慨道，「而且再这麽时髦的发言后想到她是越阶斩杀丶『二阶』杀『三阶』，以下犯上，成员杀老大，而且还是你的主场直接把你像条路边野狗一样一脚踢死，她真是够帅的，我都快成为她的粉丝了。」
老郑叹息：「别损我了，老大。」
林御点头：「行，那不说她了——二代『弗洛伊德』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吗，听学姐的意思，她的侧重点似乎是数量而不是质量，这是你们内部的什麽流派？」
老郑给出了优质回答：「我不知道，我当会长期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这确实和『心理学会』最初的做法有点不一样丶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大相径庭了，『班杜拉』搞出那个潜力评级系统之后我们理事会推广，就是为了提高『质量』而非『数量』，像是『拉康』那个极端分子更是提出了『死掉一百个平庸的玩家丶换取一个杰出的玩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发言。」
「从来没有人说我们应该广撒网，」老郑叹了口气，「鬼知道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成为了我的继承者，踏马的老板，我开始支持你颠覆整个组织了，我们『心理学会』怎麽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林御笑了下：「哈，看来我们真是越来越合拍了。」
「总之……先去表演吧。」
林御掏出了手机，代替沈冰淼在话剧社的群聊里发了新消息。
「全体集合，沈社长昨晚改剧本太操劳丶今日身体有点不适在酒店休息，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今天由我来带队带大家演出。」
发完消息以后，群里马上弹出了一个个「收到」和各种表情包。
有沈冰淼这样的社长，话剧社的氛围本来就相对轻松丶群聊自然没有那麽讲究，大家聊天基本上是表情包乱飞的。
但是大家对于林御这个虽然好说话丶很温和但实际上对表演很认真的「台柱」还是比较尊敬的，所以又会认真地对林御的消息发个收到。
而在等待着话剧社成员集合的过程中，林御也又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台词。
就在林御准备进入表演状态的时候，林御突然听到手机响起。
拿出手机，看到私聊之中李华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导演，什麽时间有空。」
林御看着李华发来的消息，意外挑眉。
本来他还打算找个机会询问下李华关于昨晚针对『心理学会』行动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怎麽了？我在郑城，一会要登台表演。」
林御给李华回复了信息。
「郑城是吗，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到。」
「等你忙完了给我发个位置，我有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看到李华的想消息，林御很是意外。
「这麽严肃？」
「看来昨晚好像发生了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