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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我，带你去。”
“我想听雨了，想去药王殿。”
木木扯着有司宽大的袖子，偷偷的把眼泪抹在了有司的袖子上，她不知道的是，这点小动作有司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戳穿她。
“好。”
“京都怎么了？怎么到处没有人？还有那长街上的……”
“死了。”
木木一惊，抬头正对上有司那一双冷漠的眼眸。
“那我见到的？”
此时木木带有些后怕，她还干了什么呀，竟然伸手去摸那些人的呼吸。
“？”
有司先前并没有跟着木木，他只是在唐家这里等着她，看到老鬼那个家伙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这才出来。
“没事。”
木木拍拍被吓到的小胸脯，不过，她发现自个被这么一吓，竟然忘了先前的难过。
“那我们那天见到的宁妃那些人，还有唐清玥……”
“她们是活的，那些士兵都是死的。”都被魔怨虫给吞噬了，还能看到血肉之躯，不过是二皇子要空着那些人来对付木木罢了。
“那小将军可有见到过昭玥公主？”
“未曾。”
“那皇帝皇后又去了哪里，能不能和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才回到京都。”
他先前回来，她不在，那便不算是回来。
“……”
木木还以为找到一个明白人。
“咱们走之前，先闯一趟皇宫如何？顺便把宁妃和二皇子两个祸害解决了。”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两人既然不是好人，又杀了那么多人，为了防止再杀虐，还是杀了的好。
“好。”
有司一口气答应，这点小事，他就可以帮她，轻轻摸摸木木的头发，他的眼睛里还是那么的淡然，“现在就去？”
“当然不能，杀人放火，怎么也要等到晚上。对了，有司你知不知道后来那龙茗舞的尸体去了哪里？”
木木现在倒是想起了龙茗舞一直叮嘱的话，说什么不能把她的尸体留给宁妃。
“不知，我出门的时候，那条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在。”
有司想了想，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连血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奇怪，那一条街上，原本可是有许多人的。”
“都是死人。”
“啊！”
“他们都是魔怨虫的食物，早就死了。”
“那唐清玥？”
“还是活的。”
有司皱皱眉，因为木木对唐清玥的痛恨，他在木木睡着后还去了云府，那个唐清玥，很是不一样。
“？”看到有司皱眉，木木有些疑问，怎么一提到唐清玥，小将军竟然是皱起了眉头？
她抬起小手轻轻帮他抚平，“别皱眉了，变丑了。”
变丑了？
有司的脸苦得更厉害了，她说他变丑了……
“没有。”
“是真的，你看看你眉毛皱的，都有抬头纹了。”
“哦。”
有司嘴上答应着，可脸还是苦着一张，丝毫没有变化。
无奈的木木伸出两根手指头，直接把他的嘴角扯了起来，“看，笑笑多好看呀！年轻人，别整天愁着一张脸，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俗话说的好，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我长得高。”
有司低头看看木木的矮个子，心想着或许他生来就是帮她挡着的。
“……”
“走吧，先回去，等晚上再去皇宫。”
木木摆摆手，转身先离开了这个伤心地，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
“等一下，我先找找还有没有有用的。”木木低头钻进了黑漆漆的地窖里，这里虽然有被烧过的痕迹，可万一还有什么痕迹呢？
有司静悄悄的跟在木木身后，唤出赤炼来照明用。堂堂赤炼神弓，在这里也不过是有司手里的一盏灯。
“小心。”
有司伸手扶住木木的手臂，拉住了险些摔倒的她。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打扫过，还要焚烧的痕迹，应该不会有东西留下。”
木木一扭头，她眼角的泪水便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没有什么东西留下吗？
那大姐她？
“我知道，我来看看，大姐的骨灰还在不在，若是可以，我不想大姐孤单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想找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把大姐葬在那里，能看到天下最美的风景。
也好过活着时伤心悲痛，死后还要独自留在这种地方。
有司慌张的松开手。
他似乎，说错话了。
“对不起。”
“没事的，有司你又不知道。”
木木擦擦眼泪，沿着废旧的石阶往下走去，转过一处拐角，便是她家中原本的酒窖，后来被二姐改成了药房。
如今这里也只剩下一片狼藉。
原先的冰棺已经融化的不见踪影，地上皆是灰白色的灰烬，木木也分不出来那些是草药的灰烬，那些是骨灰。
她从乾坤袋找出一个罐子来，在原先冰棺的地方抓了一些灰烬装进了罐子内。
“大姐，我带你去个好看的地方，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有司看着认真装瓶的木木，他很想提醒她一下，可看她那么认真，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来。
罢了，留个念想也好。
最后他又不忍心看木木哭，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没见过骨灰……长什么样？
“？”木木一双哭红的眼睛望去，有司那后半句又咽到了肚子里。
“没事，走吧，这里就让它永远的埋在这里，也算是留个念想。”
有司站起身，在周围看了一圈，伸手抹了一把墙上的灰烬，凑在鼻尖轻嗅。
神族灵火味道？
那宁妃和二皇子，怎么也不会是神族。
七公主就更不可能了。
神族已经在凡域丢失了十万年的传承，再加上灵气覆灭。
凡域，根本不可能有神族的人。
他回过身看向木木，“你先前，去了神域？”
“是。”
木木被问的莫名其妙，小将军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难道又要算金承言那笔烂账？
“如何去的？生死剑也无法瞒过凡域的天道。”
凡域的天道与其他各域都有所不同，就像是他可以用上神的神格在妖界与神界畅通无阻，甚至前去魔宫，唯独不能来凡域。
除非是入轮回，以元神，或者神魂的状态，否则都会被天道追杀。
当年主神是为了保护凡域，才设下种种规矩，没想到最后最束缚的竟然是自己。
这怕是连主神都没有想到的。
“朝露和老鬼说，玉山有结界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