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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秦玄的心里也很复杂。
这位一直都在教他的老师如果真的是夜家背后的人，是主谋，那他该怎么面对？
更何况，老爷子来了，如今还说了这话，其实目的都已经非常明确了。
只是，秦玄还是不想去相信自己的这位老师是灭了秦家的主谋。
“如果是我，你怎么准备应对？杀了我？”
九长老笑呵呵的看向秦玄，那双眼神和以前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和蔼，慈爱，那双眼睛中对秦玄的期待和信任从未改变。
秦玄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曾经视九长老为自己的恩师，甚至在心中将他当作父亲一般尊敬。
然而，现在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老师，您知道我不会对您动手。”秦玄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位自己敬重的老师，居然会是幕后主谋！！
“我不能放过夜家，秦家的血债，我必须讨回。”
九长老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秦玄的回答：“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孩子。但夜家并非主谋，他们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
他越是护着夜家，也就会让秦玄对夜家的杀意越来越浓郁。
自己这个学生是什么性格，他还能不知道嘛！
他曾经敬重的老师，竟然就是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这个结果，让他无法接受。
可也不得不接受，这是事实。
“为什么？”秦玄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九长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为了大夏的稳定，为了不让秦家的势力继续膨胀，威胁到整个国家的未来。我必须做出这个选择。”
秦玄沉默了，他知道九长老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秦家的势力在当时的确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但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老师，您知道我不能原谅您。”秦玄的声音低沉。
九长老脸色一沉：“我是你老师！这夜家，我保了！”
“谁也不能动夜家！这是我说的！”
说完，他猛的一挥手，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车队直接离开。
车上，九长老心疼的看着站在小雨中的学生，长叹了一声：“傻孩子，别怪老师，老师...没办法。”
站在原地的秦玄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这件事情的牵连让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大。
为什么会牵连到老师啊！！
“哈哈哈哈！秦玄！你不是想灭我夜家全族吗？你来啊！”
“九长老都已经说了，夜家是他保的，你要是敢动手，那你就是和九长老作对！”
“你以为你能和九长老相比吗？九长老那可是大夏排名前二十的人物！”
在内阁之上还有一个部门，这个部门是直接向皇座负责的，所以他也不清楚。
秦玄闭着眼睛，可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夜周自然也感受到了，只不过他现在根本就不在意。
反而是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想杀我们不成？我告诉你，我们是...”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玄便抬手，一道血色光芒骤然而逝，再反观夜周。
脖子赫然被洞穿，鲜血喷涌，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北疆众将士听令！”
“末将在！”
“夜家灭族！鸡犬不留！”
秦玄杀意滔天！
老师，既然您是主谋，我不能对您动手，但一个夜家而已，我还是能动的！
您要保他们，可他们的手上有我秦家人的血，他们绝对不能苟活！
这场屠杀，终于开始在京都各方的注视之下开始了。
这场雨夜越来越大。
夜家中的惨叫声，哀嚎声，仿佛是这片天空中唯一的韵律。
夜家的大门口，一柄柄黑伞在秦玄和洛天依的头顶被撑起。
黑伞之下，是身着蟒袍，腰挂北王刀，双手负后的秦玄。
是满脸担忧，微微抬头，眨巴着眼睛的洛天依。
地面上开始积水，鲜红色的鲜血被大雨冲刷，将雨水染成鲜红色。
空气中尽是土腥味和血腥味。
秦玄看着双目无神，跪坐在雨中的夜凝夕，神色没有丝毫波澜，若非对方曾经和他有婚约，又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她早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走吧。”
白虎立马招手，车队驶过来，秦玄和洛天依上车，车辆便离开了。
但他还是留在这里。
毕竟还有善后的事情呢。
就这些尸体堆在一起会引发大疫的。
秦玄坐在车内，目光透过车窗的缝隙，凝视着渐渐远去的夜家府邸，心中五味杂陈。
夜家的命运已成定局，但他心中那份对九长老的复杂情感却难以平息。
洛天依轻轻抓着秦玄的手，轻声说道：“他终究是你的老师。”
秦玄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道：“是啊，他终究是我的老师，我怎么会对他动手啊，可是...他毕竟也是幕后主谋啊。”
开车的凤凰趁着间隙开口道：“王爷，咱们回王府吗？”
凤凰口中的王府是当初封王时的奖励，一座六进四合院。
正常的三进四合院面积在850平左右，更别说六进四合院整整大了一倍了！
“嗯。”
夜家被灭族的消息自然也传遍了整个京都。
尤其是九长老还去劝了秦玄，亲自保了夜家之后，却依旧被秦玄给灭族了！
这已经是秦玄灭的第三座京都家族了！
而现在还被北疆僵尸包围的司家，现在可谓是瑟瑟发抖，族内一片惶恐，尽是不安。
九长老出面保人，可秦玄依旧杀了，谁的面子都不给，这让他们也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怎么死。
九长老居住四合院。
看着外面的大雨，听到传来的消息，九长老笑了笑，夜家灭族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老头子...”老伴看着九长老，张了张嘴。
“帮我准备身后事吧，一切从简，就葬在公墓吧。”
“我当初灭了秦家这个功勋家族，如何能葬在烈士陵园啊，我没有这个资格，我的手中沾满了血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