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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四合院的一方天地里,气氛正悄然起着微妙的变化。
“小玥,我心里明白,你一直对我有些嫌弃,可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和小鹅绝无半分加害之心啊。我是真心实意地把你们当作挚友。”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恳切,然而李玥却只是沉默以对。见此情形,秦淮茹心一横,“啪叽”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小玥,不管我往昔的所作所为多么令你厌烦,只求你看在咱们曾经的情分上,再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拉我一把,帮帮我吧。”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玥着实吓了一跳,长这么大,她还从未遇见过有人向自己下跪。
过了好一会儿,李玥才缓过神来,赶忙伸手扶起秦淮茹,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吗?”
秦淮茹被扶起后,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她紧紧盯着李玥,哽咽着说:“小玥,我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苦不堪言呐。你想想,我一个寡妇,还拉扯着几个孩子,这日子该怎么过呀?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接纳我,不嫌弃我带着俩孩子,可我婆婆却百般阻挠。当时我心里难受极了,才一时糊涂做了那样的傻事。小玥,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李玥听着秦淮茹的倾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毕竟同是女性,且未曾经历过这般困境。她望着秦淮茹,轻声说道:“秦姐,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我能帮你什么呢?”
秦淮茹一听李玥称呼自己为“秦姐”,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说道:“小玥,我也不求你帮我别的,就是想让你跟柱子说说,让他跟轧钢厂那边求求情,让我能回去上班。”
李玥听完,眉头微微皱起。她心里没底,不知道何雨柱是否有能力办妥此事。之前何雨柱就曾多次告诫她要远离秦淮茹,有一回还因为她与秦淮茹走得近而大发雷霆。如今秦淮茹又提出让何雨柱帮忙说情,李玥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李玥久久迟疑,不肯言语,秦淮茹心急如焚,“啪叽”一下又跪到地上,哭诉道:“小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们家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我现在虽然还住在这儿,可每个月都得给我婆婆交十五块钱。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李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面露不忍之色,说道:“这张婶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你一个月交十五块钱呢?我这就去找她理论理论。”言罢,李玥转身就要去找贾张氏。
秦淮茹急忙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把拉住李玥,哀求道:“小玥,你千万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我婆婆今晚肯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可这也不是办法呀?每个月十五块钱,你上哪儿去挣这么多钱呢?”李玥满脸无奈。
秦淮茹紧紧拽着李玥的胳膊,苦苦哀求:“小玥,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柱子帮我这一次吧。只要柱子肯帮我,我一定会铭记你们家的大恩大德。”
李玥看着秦淮茹那副可怜模样,心中纠结万分,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秦姐,这件事我只能让柱子去试试看。要是不行的话,你也只能再另想办法了。”
“哎,行。柱子只要肯答应,肯定能行的。秦姐在这儿先谢谢你了。”秦淮茹感激涕零。
何雨柱荣升厂长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几个没上班的大姨正坐在门口闲聊,瞧见从峨眉饭庄悠然踱步回来的何大清,便打趣道:“哟,这不是厂长他爹吗?怎么柱子都当上这么大的领导了,还让您出去上班呀?”
何大清满脸疑惑,看向她们问道:“什么厂长?”
“哎呦,我说老何,你就别装糊涂了。你们家柱子如今可是电视机厂的厂长了,今天回来的时候,都是坐着车回来的呢。”
何大清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言语一声。得嘞,你们聊着,我先进屋去了。”
待何大清走后,门口的几位大姨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直到五点多,何雨柱才悠悠转醒。他一眼便看到坐在旁边摆弄玩具的何笑,脸上堆满笑意,说道:“来,闺女,让爸爸亲亲。”
小何笑却不领情,头一扭,说道:“不要,你臭。”
这时,李玥听到动静,从客厅走了进来,看着何雨柱,似笑非笑地说:“哎呦喂,咱们的何大厂长可算是睡醒了啊?”
何雨柱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李玥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这惊喜我可消受不起,你当厂长这么大的事儿,我还得听别人说。”
何雨柱坐起身来,笑骂道:“哪个碎嘴子这么多嘴多舌?”
“行了,赶紧起来刷刷牙,你嘴里味儿可大了。”李玥催促道。
何雨柱用手挡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声嘀咕:“不臭啊?”
他这一嘀咕,把小姑娘吓得连连后退,嘴里大喊着妈妈救命。李玥见状,拿起扫帚在何雨柱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何雨柱这才乖乖地去刷牙了。
饭桌上,何大清一边盯着何雨柱,一边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
何雨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爸,您有事儿就直说,别这样盯着我看,怪渗人的。”
何大清放下筷子,笑着问道:“柱子,你跟爸说实话,你是不是当上厂长了?”
何雨柱夹起一根鸡腿,放进何笑的小碗里。看到何雨庆正嘟着小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又笑着夹起另一根鸡腿,放进何雨庆碗里。何雨庆顿时眉开眼笑,拿起鸡腿,还跟何笑碰了个杯,然后两人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何雨柱刚要回答何大清的问题,却发现何雨水正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他无奈地夹起一个鸡头,放到何雨水碗里。小丫头不满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用筷子戳了两下鸡头,这才吃了起来。
李玥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道:“柱子,爸问你话呢。”
何雨柱这才看向脸色略显铁青的何大清,说道:“没错,是副厂长。”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何大清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说道:“副厂长也是厂长嘛,行,比你老子我有出息。”
不知为何,何雨柱今天看着何大清就是觉得不顺眼,脱口而出道:“哪能跟您比呀,您都娶了四个媳妇了,我这才一个。”
何大清刚喝进嘴里的酒“噗嗤”一下全喷了出来,他拿起筷子,作势要打何雨柱,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俩小孩看到这一幕,觉得好玩极了,也学着拿起筷子,冲着何雨柱打了一下,奶声奶气地说道:“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俩小孩说话本就不太清楚,这一句话出口,逗得屋里的人哈哈大笑,刚才那一丝尴尬瞬间烟消云散。
这时,李玥说道:“柱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何雨柱给何大清重新斟满酒,然后疑惑地看着李玥,问道:“什么事儿?”
李玥便将今天秦淮茹来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屋里的人听完,何雨柱还未开口,何大清便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这事儿咱不能管。贾家的事儿,咱们家最好别沾边。”
李玥看向何大清,劝说道:“爸,贾家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咱们要是不帮一把,他们肯定过不下去。”
何雨柱看着李玥,无奈地说:“小玥,不是我不想帮,主要是我在轧钢厂那边也没什么熟人。再说了,贾家如今的局面,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李玥见两人都不愿帮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事儿怪他们自己,可咱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好歹也是邻居,我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何雨柱握住李玥的手,说道:“小玥,要是其他家找你帮忙,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帮。但就这贾家,我是真不敢招惹。一旦跟他们沾上关系,以后怕是甩都甩不掉。”
李玥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行吧,我知道了,柱子。”
夜晚,何雨柱将何笑哄睡后,轻轻抱到婴儿床上。他脱掉鞋子,满心欢喜地朝着李玥扑了过去。然而,李玥却伸手拦住了他,似笑非笑地说:“小柱子,我今天听你那话,你是不是还想着再找几个呀?”
何雨柱急忙求饶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哪有那个胆子呀?您就当我胡说八道,放了个屁吧。”说完,又要往下压。
李玥赶忙捂住他的嘴,问道:“那个秦淮茹的事儿,真的就不能帮一下吗?”
见李玥还不死心,何雨柱翻身坐在李玥对面,认真地说:“小玥,刚才当着钱姨的面我没好意思说。你瞧瞧,同样是寡妇,咱们钱姨是怎么做的?再看看秦淮茹,她以前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你说,我敢沾这个边吗?”
李玥委屈地说:“可我都已经答应她了,这可怎么办呢?”
“那你就告诉她,刘书记调走了,李怀德被抓了,轧钢厂现在没熟人了。”何雨柱说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前脚刚去上班,秦淮茹后脚就上门了。这次她可不是空手而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进屋后,她看着李玥,满脸堆笑地说:“小玥,我看柱子刚上班去了吧?”
李玥正给何笑穿衣服,抬头看着秦淮茹,笑着回应:“嗯,刚走没一会儿。秦姐,你快坐。”
秦淮茹将礼盒放在桌子上,说道:“给你们买了点稻香村的点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李玥连忙拿起点心,说道:“秦姐,这点心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家真没人爱吃这个。”
“小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我这当姐姐的给你买盒点心,你还推三阻四的?”秦淮茹说着,眼眶就红了,像是要哭出来。
李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呦,秦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行,我留下就是了。”
见李玥收下点心,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小玥,我的事儿你跟柱子说了没有?”
李玥看着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秦姐,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轧钢厂的熟人都调走了,柱子在那边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的神情。她看着李玥,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啊,小玥,我知道了。”
说完,秦淮茹正欲转身离开,卓建刚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玥,柱子走了吗?”卓建刚问道。
李玥看着卓建刚,回答道:“刚走。怎么了,建刚?”
卓建刚从杯子里倒了杯水,说道:“嗨,我刚到街道口就碰到我们杨厂长了。他知道柱子去电视机厂当厂长了,打算中午请柱子吃个饭。”
“你说的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吗?”李玥问道。
卓建刚疑惑地说:“对呀,怎么了?”
秦淮茹一听,立刻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李玥。李玥心中一软,叹了口气,说道:“建刚,你到班上之后给柱子打个电话,让他中午回来一趟。”
卓建刚放下杯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李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哪有他的电话呀?今天找不着他就算了,等我回去跟厂长说一声。”
秦淮茹心里清楚,何雨柱肯定不会全力帮自己,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了卓建刚身上。贾张氏曾告诉她,卓建刚大学毕业后就分到轧钢厂,还是个干部身份。
“建刚,你跟你们厂长那么熟,你能不能帮姐说句话呀?”秦淮茹恳求道。
昨晚吃饭的时候卓建刚也在场,他深知何家父子不愿帮秦淮茹,自己也不想惹麻烦上身,便笑着说:“贾家嫂子,您太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