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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电转间，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一边迅速抽出藏在车底的长刀，一边将刚找到马鞭和烧火棍的韩宇和卫默推上马车。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从右侧突围！”她一声厉喝，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年来被“家暴”出的条件反射让韩宇想都没想就扔掉烧火棍，手忙脚乱地抓住缰绳调转马头。他的动作虽然慌乱，却意外地配合默契。
柳芸话音未落，长刀已横扫而出。刀光如电，寒芒四射。三名黑衣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应声倒地，鲜血喷涌如泉。残肢断臂飞溅，场面血腥至极。
“娘子你下手能不能先说一声！”韩宇被溅了满脸鲜血，一边怒吼一边抢过卫默手中马鞭，驾车从尸体上碾过。车轮碾压过血肉的声响令人作呕，但此刻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犹豫。
“配合得不错。”柳芸轻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仿佛方才的杀戮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黑衣首领这才反应过来，举刀向她劈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柳芸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脚尖一挑，砂石飞溅，如暗器般射入数名杀手眼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捂着眼睛跌倒在地，有人则失去了战斗力。
她一脚将扑来的杀手踹飞，巨大的力道连带着后面几人也被撞倒在地。倒下的身体叠在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趁着缺口出现，柳芸疾冲而出，长刀挥舞如风。拦路之人尽数毙命，鲜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看着那些惊愕的死不瞑目的头颅，她耸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曾经砍丧尸砍到手软，下手难免重了些。”
确认马车安全突围后，柳芸站定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方才的激战虽然短暂，却已经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剩余二十名杀手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中，杀气四溢。这些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配合默契，进退有度。
就在对方准备使出杀招时，柳芸抢先一步撒出阿珑给的改良版“醉魂九步迷”。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如同细密的雾气。
即便杀手们及时屏住呼吸，也难免吸入些许粉末。这一点剂量，足以致命。有人开始咳嗽，有人脸色发青，更有人直接倒地不起。
手持神兵的柳芸宛如杀神附体，普通兵刃在她刀下尽数折断。金属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十名杀手倒在她刀下，浑身浴血的柳芸双目赤红，杀气冲天，令人窒息。她的动作越发狂暴，仿佛回到了末世时期，在尸群中厮杀的日子。
在她连绵不绝的攻势下，剩余杀手已是强弩之末。有人想逃，却被她追上斩杀；有人想拼死一搏，却被她轻松化解。
黑衣首领看着眼前这个不似人类的血色身影，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作为一个杀手，他至少要死得有尊严。
下一瞬，他的意识随着头颅一同坠地。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最后几名杀手在恐惧中迎来死亡。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转身逃跑，却都难逃一死。柳芸的刀下不留活口，每一击都是致命的。
林间风过，树叶沙沙作响，随后陷入死寂。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惊起几只盘旋的乌鸦。
柳芸双手撑刀而立，眼里的红色缓缓散去。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浑身的杀气仍未完全散去。
看着满地尸首，她有些恍惚。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还是延续了末世的杀戮。血腥的场面似曾相识，仿佛回到了那个需要在尸群中求生的世界。
“娘子，擦擦脸。”一个颤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原是韩宇和卫默见打斗顺利结束又赶着马车返回来接柳芸。
一只颤抖的手递来白帕，小心翼翼地伸到她面前，似乎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挥刀相向。
柳芸抬头，看到韩宇苍白的脸色，故意咧嘴一笑：“不擦，留着给御史大人看看。”她的笑容带着几分狰狞，配上满脸的血迹，更显恐怖。
韩宇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小心翼翼道：“真的不擦吗？味道有点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被眼前的场面吓得不轻。
柳芸这才傲娇地仰起头，默许了他的动作。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
一旁扶树呕吐的卫默缓过气，抬头便见血腥战场中央，一个浴血的身影跪坐着，而一袭白衣的男子正俯身为她轻柔地擦拭脸上血迹。
夕阳将这幅血腥的画面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鲜血、尸体、残肢断臂，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可怖。反而多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韩宇动作轻快地擦净柳芸的脸，随即飞快丢开染血的手帕，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地往下淌。
浓重的血腥味终于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捂着嘴冲向树林。干呕声在林间回荡，惊起几只躲在树上的飞鸟。
韩宇扶着树干，又是一阵干呕。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能不断地发出痉挛般的抽搐。
不远处，卫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双手撑着膝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地望着远处。微风拂过，带来浓重的血腥气，又引得他一阵反胃。
这一幕落在柳芸眼中，不禁让她嘴角微扬。她握紧手中的长刀，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刀刃上未干的血迹在暮色中泛着幽幽寒光。
“两个大男人，竟然这般不堪。”柳芸轻蔑地摇摇头，“看来以后这种场面，还是不要让你们参与的好。”
刚才那一场厮杀，她手起刀落，三十名黑衣杀手尽数毙命。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但她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