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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chapter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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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两个人都未曾注意到店那边的动向,直到英姐她们走近了才发现。
    明舒没再做别的,为宁知理顺风衣就收手了,不至于表现得太亲密。她转身同英姐打招呼,被撞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接下来的行为举止都十分正常。
    宁知抬头瞅了瞅众人,拂了下被风衣领子压着的头发,而后随着大家一块儿向外走,旁听明舒与朋友聊天。
    城中地区更为商业化,这边是美食购物广场,周围一片较为繁华热闹,晚上这段时间内向来是人多拥挤,不方便车子开过来。大伙儿的车都停在另一边,得走一段路才能到停车的地方。
    凡楚玉和老曹如往常那般不开车出门,惯例不见外地蹭明舒的司机和车子,与二人同路。
    朋友两个绝口不提先前无心瞧见的那一出,皆当做从未看到,不会过多地深入揣摩瞎猜,更不会没眼色地乱问。毕竟真有可能是看错了,借穿衣服这种事多正常,兴许仅仅只是老板关心下属或者学姐体贴晚辈呢。
    上了车,老曹坐副驾驶座,其余三人到后面打堆。明舒坐中间,左右分别是宁知与凡楚玉,仨女的挤一排。
    凡楚玉话痨,坐上去后就开始叨叨先前没讲完的话题,开出一段路后又嘱咐明舒到了巴黎后的一些事宜,并让明老板帮自己带些东西回来。
    “你这趟过去的闲暇时间应该比较多,等哪天有空了就出去帮我看一看,能带就带,不能就算了。”凡楚玉靠着座椅说。
    明舒答应:“可以,没问题。”
    “主要是我们家果儿闹着要这些,昨天一听说你要去那边就来烦我,跟讨债鬼似的。”凡楚玉解释,“拿着没办法。”
    明舒说:“没事,反正我也不买什么。”
    凡楚玉:“谢了。”
    老曹转回身,插嘴道:“阿舒,能再帮我买一样东西不?”
    明舒回道:“你说。”
    老曹想让明舒去劳什子相机中古店给自己找一个旧款的老牌子产品,口头上描述了一通大致的地点和相机型号等等,然后发一张实物图片到明舒微信上。
    也不是麻烦的大事,明舒都应下了。
    司机绕路开回庆北路那一片地区,先送远一点的老曹到家,不久再抵达凡家大门口,最后才转回玉林苑。
    这会儿时间尚早,但明舒和宁知都早早就上楼休息了,为坐长途飞机养精蓄锐,各自都不熬夜了,甚至宁知是在对面房子睡觉的,独自洗漱完就早早上床躺着。
    一晚上好眠无梦,脑袋挨上枕头就是通天亮。
    后一日白天是最后的准备时间,早上睡饱喝足,下午清点行装,再之后就收拾齐整出门了。
    凡总亲自过来送人,帮忙搬箱子,送她们进入机场。
    Z城有直飞戴高乐机场的飞机,当地时间凌晨出发,全途十多个小时,抵达巴黎差不多是那边的早晨六七点。
    这个时期法国实行的夏令时,因而Z城与巴黎的时差大概是六个小时。
    坐长途飞机不好受,整个过程还是挺难熬,尤其是中间的时间段,本就没什么困意,又不太想看剧打发时间,便只能戴上眼罩干躺着。
    明舒到了中后段感觉有点晕机,便没怎么顾及宁知,上去以后就不咋管对方了,等到要下飞机了才将睡得七荤八素的宁知叫醒。
    小卷毛倒是享受这趟路途,全程没有任何不适。她摸了摸明舒的额头,悄声问:“哪里不舒服?”
    “没事,”明舒说,“还好。”
    因着宁知这个举动,空姐还特地过来了一次,以为明舒这是咋了。
    头等舱的服务极其周到,从头到尾都是高级别待遇。空姐非常热情贴心,哪怕明舒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没问题,可对方还是体贴地送上热水等一大堆东西。
    戴高乐机场外已经有人在侯着了,是那位摄影师朋友斯蒂文为她们安排的接应向导兼司机,一个地地道道的法国年轻男人。
    法国男人勉强会讲一点普通话,可不流利,腔调都快跑天边去了。男人很外向,大大方方的,待客之道还行,最起码态度还是比较尊重人。
    宁知会讲法语,还说得不错,可以流畅地与对方沟通。
    明舒也会法语,但不精通,水平一般般,有的话能听得懂,有的则一知半解。她中文法语掺杂着同那人交流,礼貌地请对方直接送她们去住的地方。
    向导立马照办,送她们去早就安排好的酒店套房。
    套房是豪华的三开间套间,客厅、主卧、客卧和洗浴室等一应俱全,甚至附带一个超级大阳台,阳台上还有吊床之类的物件,可以用以晚上俯瞰城市夜景。
    这边的一切都是斯蒂文经办的,对方为了尽地主之谊,表达对朋友的欢迎,愣是把所有事情整得明明白白,住宿出行这些配置都不说了,连吃穿用度方面都已经考虑周全。
    斯蒂文经常到中国游玩,很多时候都是老曹为他全程包揽,同样的,这次他也为老曹的朋友,也就是明舒二人包揽所有。
    斯蒂文已经见过宁知,认识她是谁。
    早前老曹和凡楚玉是这么通知斯蒂文的,告知他明舒她们来这边做干嘛,二人是何种关系,以及着重强调宁知并非普通的下属员工,还特地叮嘱斯蒂文,明舒这次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照应和监督宁知。
    无人提及明舒的性向问题,全都忽略了这一点。
    斯蒂文充分领会且贯彻了老曹他们的交代,过于有想法,因此就将她们安排到了一个套房里。
    明舒不清楚这些,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什么样。
    向导让酒店员工把她俩的行李都一并搬进去,细致地讲着之后一天的计划,包括让她俩休息、调整时差,还有下午斯蒂文才会过来。
    斯蒂文上午有工作,抽不开身,否则也不会专门找向导去接她们,有空早都自己去了。
    明舒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换一个住处又觉得没必要,套房里本就有两间完全隔开的房间,又不是让她俩睡一张床或住一个屋子,执意要换反而浪费人家一片好心,也显得太刻意了点。
    再有,这种高档次的酒店套房价格不便宜,提前预定时就已经结清了房费,临时换房倒有些不近人情了。
    站客厅里思忖片刻,明舒还是将就凑合了,没太计较。
    宁知对此接受良好,进门就四下张望一圈,随后先挑选了客卧,将自己的行李都推进去,把更好的主卧让给明舒,省得向导小哥再做分配。
    小孩儿和向导小哥挺聊得来,叽里呱啦讲了一大通,到后面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九点左右,向导小哥离开了,让地方给她们。
    明舒进主卧放东西,自个儿动手收拾,拒绝了相应的客房服务。
    宁知在外面问:“要搭把手吗?”
    “不用,”她温声说,“没多少东西,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宁知懒得出奇,口头上想去帮明舒,但轮到自个儿这边了就不乐意自己出力,直接花几张票子做小费叫来酒店员工干活。
    明舒一概不管,也不说什么,等收得差不多了才让这小鬼记得向家里报平安,顺便自己亦打电话给明义如女士。
    刚到巴黎这边,上午没能做太多的事,时间很快就过去,她俩都来不及歇口气就到了中午的饭点时刻。
    她们暂时不出去,叫餐到房间里吃。
    巴黎当地的美食还行,有的口味挺不错,但明舒没什么胃口,晕机后遗症持续到这时候还没消散完毕,肚子倒是饿了,可看到食物压根吃不进去。她只吃了个羊角面包,其它的都没碰,全给宁知吃了。
    宁知胃口大开,全然不受长途飞机的影响,不仅能吃能睡,精神头比昨天都好多了。
    明舒这个奔三的“大龄”人士比不得活力满满的小年轻,吃过面包就去睡了大半个小时,稍微回回血,有点扛不住远程路途带来的疲劳与乏累。
    “你多睡会儿,早点我叫你。”宁知说,细心地为她拂开额前的头发,碰了下她的脸和脖子,试试有没有发烧什么的。
    明舒真没事,整个人好好的,只是精力不大行。她嗯了一声,嘱咐道:“你不要乱跑,要去哪儿就给我留条短信,别晚点找不到人。”
    宁知说:“我不走,就待这里。”
    明舒:“反正随你。”
    中午到下午四点这段时间,套房里十分安静,没人进来,没人出去。
    主卧的房间门半掩着,不曾完全合上,明舒在里面睡得很沉,倒床上的一边侧躺着,许久都不翻身。外面客厅内,宁知戴着耳机打游戏,不时回复群里的消息,默默地守在那里,真坚持了几个小时都不出去。
    晚些时候,斯蒂文姗姗来迟,风尘仆仆地赶到这儿见她们,一脸歉然地解释为何会迟到。
    明舒倒不介意这个,本来也没事做,来不来都没关系。宁知就更不在意了,巴不得谁都别出现。
    晚上,斯蒂文带她们出去逛逛,四处走一圈,顺便把人带到自家吃晚饭,把她们介绍给家中其他成员认识。
    巴黎之行的第一天过得还算顺利,只需要把状态调整过来就行,其余的都不用做。
    这边的整体气候宜人,比Z城要冷上一些,同时期的温度更低一点,环境亦更为潮湿些。
    明舒不太习惯突然换城市,对本人的体质心里有数,出门都穿得比较厚实,尽量离着凉等小毛病远一点。
    明舒也让宁知多穿点,不管去哪儿都非让小孩儿穿外套,不然就凑上去帮其添衣,等出去了还会全程监督。
    小年轻体热,宁知不觉得冷,但迫于老板的命令还是穿着了,乖乖听话。
    到巴黎的第一个晚上,二人的相处平和且温情,明舒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宁知身上,像个大家长一样照顾对方,比从前温柔多了。
    夜里,她们还是分开睡,各自不打扰,连做点什么都没有。
    初来乍到,余后的几天时间还有诸多事情要忙,那些腻歪心思都暂时被收起来了,等过了前期这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宁知的训练营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明舒跟训练营的负责人见了一面,到那边的基地上转了转,陪同宁知在那边待了一个白天。
    ——凡楚玉亦提前为宁知做好了训练营里的所有计划,报名等流程也早都搞定了,这些都用不着明舒费心,大老板只需要歇一边旁观就可以了。
    这种短期培训强度很大,比集训还辛苦,对参与者各方面的要求都挺高。宁知才加入一天,只被折腾了七八个小时就整得够呛,还没结束就觉得累了,远比在国内训练的时候要艰苦许多。
    负责训练宁知的教练是一位名气不小的业界前辈,一要求近乎完美苛刻的老资格女士,她一见到宁知就喜欢,所以对宁知的关注就更多些,不免会比对其他人更严格点。
    明舒自始至终都只是旁观,绝对不上前打断,更不会在这时候上去伺候人,只有等晚上回去了,她才好心地帮宁知松松筋骨、捶捶腰背。
    宁知累趴在床上直不起腰身,彻底蔫了,犹如霜打的茄子。
    “稍微支起身些,别把头埋被子里,还能呼吸么你。”明舒戳小孩儿的背,为之捏捏肩膀,“有这么累吗,躺半晚上了都。”
    “累……”宁知将脸捂床上,闷闷说,“累死了,浑身都要散架了。”
    明舒好笑,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会儿又捏捏这位的后颈与耳朵。
    宁知敏感,被捏住耳朵就赶忙缩了缩,躲开了,转过头说:“痒,别碰。”
    “躺好,我再给你捶几分钟。”明舒收回手,轻声说,往下捶腰间与尾椎骨之间的部位。
    宁知缓缓说:“再下去点,还有腿……腿也酸,都抬不起来了。”
    “等会儿你自己来,”明舒说,“哪儿疼捶哪儿。”
    宁知选择性耳聋,接道:“谢谢老板,麻烦了。”
    眼见小鬼要死不活吊着一口气的模样实在惹人可怜,明舒又笑了笑,还是照做了,捶一捶,捏两下,再揉按一会儿。宁知闷哼了下,那种感觉简直是痛且舒爽,如同圆不溜秋的滚子在身上来回轧。
    再后一日,为了准备二号活动相关的事,明舒不再陪着宁知过去,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一天的准备时间紧凑,来来回回有许多要做的,接连不断都得处理。到底是斯蒂文特别邀请,又是凡总再三嘱托,明舒还是用心对待,当晚都在准备晚宴上可能用到的东西。
    参加那种高级宴会并不轻松,规矩多,流程繁杂,还有一些所谓的大人物和必要的交际,明舒必须得在过去之前就熟悉相应的背景和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甚至是记住某些压根没见过面的人,避免明天碰到人家了对不上号,若是一问三不知可就尴尬了。
    这一日的宁知依然是前一天的待遇,更“惨”,回来就躺着不动弹了,抬抬腿都觉得疼。
    宁知想让明舒给自己揉揉,明舒不搭理她,低头聚精会神看着电脑。宁知讨嫌地靠上去,仅剩一口气般倒在明舒背上。
    明舒反手拍拍她,让别闹。
    宁知说:“没闹,我歇一歇。”
    明舒盘腿坐起,将电脑搁腿上放着,“我现在没空,明天吧。”
    “那我靠一会儿,”宁知说,“你做你的事,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明舒再拍她一下,“累就早些休息。”
    宁知含糊地应声,娇气地把全身重量都压明舒背上,甩都甩不开。
    明老板没精力应付小孩儿,随便怎么靠着了,无论如何都不给予回应,全当是感觉不到。
    那个活动是她俩一块儿参加,都是以M&F工作室的名义,不过宁知不是主要人物,去了也没怎么露面,从头到尾都待不起眼的地方站着,算是到现场为明舒作伴。
    明舒在斯蒂文的带领下见了很多人,有知名摄影师,有同行大拿,还有一些时尚界大佬。这其中有一小部分人她认识,可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于是费心思交际就不可避免。
    宴会结束后,她俩是由斯蒂文派车送回酒店,斯蒂文还为二人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半晚上都在转悠,躺到床上明舒简直心累,穿细高跟的脚都差点起泡了,站了那么久都快腿抽筋。
    凡楚玉不远万里打视频过来问战况,比明舒这个参与者还上心,问东问西的。
    明舒靠在床头如实报告,连跟谁交换了名片都一一交代。
    “斯蒂文跟我讲你今晚很受欢迎,说你是全场的亮点,找你要号码的都排成长队了。”凡总故意夸张道,嘴里没门把地乱讲。
    明舒睨屏幕里一眼,回答:“没人找我要号码。”
    凡楚玉在视频那边不住地笑,乐够了才问:“宁知呢,她怎么样了?”
    “还行,”明舒说,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眼,“她比我好点。”
    凡楚玉又问了问训练营的情况,对宁知还是挺关心,担心宁知吃不了苦。明舒就着这个说了两三分钟,帮宁知讲了几句好话,表示小孩儿很让人放心,不是凡楚玉想的那样。
    快挂断视频了,凡楚玉忽而记起什么,再说:“你俩现在住一起对不?”
    明舒滞了滞,本想承认,可话到嘴边就成了辩解。
    “住的套房,我睡主卧,她在隔壁客卧。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随便问问。”凡楚玉说,还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我忘了告诉斯蒂文应该分开定房间,结果这搞得……真是……算了算了,也差不多,没区别,还是独立的房间,都一样。”
    明舒不吭声,顺着那意思来,没表现出太多不该有的神色。
    视频电话到这儿就结束,凡楚玉只是解释一下,认为是自己顾虑不周,没想着她们之间能有啥事。
    最主要的事完成了,身上的担子就轻了一大半。对于明舒而言,剩下的日子都好过,相当于是度假。
    而宁知的训练才刚开始,还没进行到一半,之后将会一天比一天更苦,几乎没有哪一天是轻松度过的。
    好在习惯成自然,多来两次就不觉得累了,慢慢地适应下来后,加强训练也好像变得更容易了些,不再是起初的两天那样。
    宁知的适应能力极强,到第五天就完全接受了,到这时已不再是每晚都得瘫床上不动的状态。
    第六天黄昏时刻,她们出去逛了一圈,到街上走走,领略一下这边的自然景色与风土人情,顺便把凡楚玉和老曹要的物件都顺路买了。
    两人还去了埃菲尔铁塔那里,虽然没什么看风景的心,但还是会去标志性建筑地打卡。
    宁知为此还拍照留念了,用相机留影两张她与明舒的“合照”。
    只是这小鬼的拍照技术稀烂,拍出来的照片实在是不能看,一张糊了,另一张更不怎么样,她自己只露了半张脸,明舒在其中更是只有一个背影。
    拍照时明舒无所察觉,瞧见宁知在摆弄相机才发现自己入镜了。
    由于拍得太差,明舒也没怎么在意,无所谓宁知会用这两张照片做什么。
    宁知征求她的意见,问:“可以发到网上不?”
    她满不在乎:“随便,你想发就发。”
    宁知真发了,转手就将其发到朋友圈里。
    明舒回去后玩手机时刷到了这个,发现她俩的所有共同微信好友都为宁知点赞了,包括田卫源他们。
    某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与明舒圈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跟谁都好。老曹亦在那条朋友圈底下冒泡了,发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委婉表达对宁知拍照技术的评价。
    明舒也给点了个赞,从众才点的,没别的意思。
    这个晚上,明舒和宁知终于能挨一起看看电视了,交流交流。
    明舒不太能看懂当地的电视频道,闲着没事干就帮宁知擦擦头发,期间唠嗑一番。
    宁知没话找话,边享受被伺候的待遇边低头翻着手机说:“你给我点赞了啊。”
    明舒说:“嗯,等会儿就取消。”
    “不行,”小孩儿不经逗,还当真了,“留着,别取消。”
    明舒成心添堵,又说:“刚刚那是手滑了。”
    宁知仰起头看人,回道:“手滑也别取消,点都点了,再点一次浪费力气。”
    明舒一脸认真:“还好。”
    宁知手欠,扯扯她睡衣领口,以此表达不满。
    擦完头发,明舒侧身让开,打了下宁知的肩膀,让去稍微吹一吹,不然晚点该睡觉了也干不了。宁知应声就去,进洗浴间倒腾几分钟,出来时再把灯关上。
    明舒等在电视机前不动,待人过来了默默让出一些地方。宁知上前,坐下后就抱住明舒的腰,这才进入正题,侧头在明舒脸上挨挨,再是耳朵、颈后……明舒没拒绝,放任了这人的所有的行径。
    有的事多来几次就成了心照不宣,习惯以后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明舒转过身去,伸手抚着宁知的侧脸,难得回应一次,捏着对方的下巴稍稍抬起,吻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心猿意马地摸到睡衣中间的扣子那里。
    明舒拦住了,不让继续下去,压着声音说:“可以了……”
    宁知轻轻嗯声。
    巴黎的夜晚不见月亮,星星稀疏地分散在天上,昏弱而暗沉,随时都会熄灭般,脆弱且迷人。
    明舒昏了头,后半夜睡客厅里了,没回主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xin、LUN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7690093个;高高在这?2个;杜小小虫、チョウニマ、咸鱼本鱼、5201314、似火、王憨憨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月50瓶;saber、君、非纵云安20瓶;淇奥15瓶;杜小小虫10瓶;夕凪--5瓶;42151794、Madoris3瓶;H2瓶;浅色的那条、阿拉丁神兴、绪绪、wxy的宝贝蛋子、婧子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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