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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孙氏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这段时间,她耳朵里装满了赵婉儿的拒绝,上门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此刻赵婉儿答应让她照顾,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知意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和赵长宁一起踏上了去汴京的路。
大安周边围了不少小国,这些年没少受大安的气,怨气积累得跟山似的。虽然大安国力强盛,他们表面上还得赔笑脸。
最近,林乾把老爹从龙椅上请了下来,自己一屁股坐上去,还大搞建设,扩建汴京的消息都传到外头去了。这些国家早就像饿狼一样盯着大安,寻思着找个时机反扑。
但他们也清楚,大安是个巨无霸,国库充实,军队强壮。单枪匹马的,根本动不了大安一根汗毛,于是合计着团结起来,一块儿对付大安,顺便分点金银财宝。
这不,南诏的公主骑着骆驼,出现在戈壁滩上,头顶大太阳,身着火红长裙,裙子随风摆动,美得不行。
她满脸笑容,望着对面来的那位虎背熊腰的汉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汉子一见红柳,嗓门粗犷地问:“哎,今儿怎是你来了?你父王呢?”
红柳闻言,眼神迷离地扫了汉子一眼,说:“父王病了好些日子,原定今日与百济王在此相会,没办法,只好派我来了。”
百济王百济温凉听了这话,不屑地瞥了红柳一眼。“看来你父王诚意不足啊,派个小丫头来谈这么大的联盟事儿。”
“如果南诏无意结盟,何必这般戏耍人呢?”
红柳心头闪过一抹冷意,最反感别人拿她是女人说事。“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跟是男是女有啥相干?”
但她还是笑盈盈地,温柔地接话:“我虽是女儿身,但和谈的事儿,我心里有数。父王是不愿结盟,可我也明白,若不联手,大安迟早会把咱们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可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羊羔,结盟这事儿,我答应了。”
“大安这块肥肉,咱们南诏怎能不尝一口?”红柳心里明镜似的,南朝已被逼到悬崖边,再不拼一把,整个国家恐怕就要葬送了,倒不如豁出去,胜负难料,或许能搏个柳暗花明。
百济温凉闻言,这才正眼打量起红柳,眼神一亮,问道:“你真能做这个主?别到时候临阵退缩,又反悔了。”
红柳轻笑一声,从容应道:“你放心,我从不干后悔的事,只是咱们两家联手,对上大安那百万大军,胜算几何?不如多拉几个伙伴,就算最后不敌林乾,凭咱们这阵容,他也不敢把我们都灭了去。”
“再说,大安地盘这么大,分一杯羹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百济温凉一听,对红柳刮目相看。原以为她不过是深宫中的娇弱公主,哪知竟是巾帼不让须眉,回想之前,自己还小看了她,只当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
相比之下,南诏国王那般瞻前顾后,倒是显得逊色许多,红柳的魄力,让他不禁想,南朝若是由她执掌,女帝也未尝不可。
不出两日,百济温凉便把周围小国的君主请到了南诏的营地,设宴款待。
大家都纳闷,这百济温凉怎么敢在大安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大动作。这些小国的君主们,忐忑不安地分坐两边,百济温凉适时宽慰道:
“大安已将我们逼到这份上,若它继续强大,咱们的处境只会更糟……”
“到那时候,咱们还有立锥之地吗?”红柳话锋一转,“林乾虽说刚平了内乱,废父登基,根基未稳,却在这节骨眼上大搞建设。
这不正是咱们联手发难的最佳时机吗?还等啥呢?等林乾回过神来,咱们再动手,黄花菜都凉了!现在,就是动手的黄金时间!”
薛延陀的王上听了,眉头紧锁,“话虽如此,可大安毕竟是个庞然大物。
情报显示,百万大军不说,林乾手里还有些厉害的玩意儿。他新登基就民心所向,咱们这会儿起义,真能一举拿下大安?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得不偿失?”
百济温凉闻言,手掌一拍桌,目光如炬地盯住薛延陀王,沉声道:“真珠可汗,你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给对手壮胆,给自己泄气吧?
既然来了这场聚会,心里自然对大安不满。不然,你早跑去给林乾报信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别光顾着唱衰自己,抬举别人。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如今要么忍,要么反,两条路摆在眼前,你若选择继续忍,我也不拦你。”
真珠可汗闻言,深吸一口气。细想百济温凉的话,不无道理。大安日益膨胀,十六州已收入囊中,林乾野心勃勃,汴京一旦整顿完毕,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他们这些小国了。
被卷入扩张的漩涡,后果不堪设想。既然百济温凉已牵头聚齐众人,他倒要看看,究竟谁能并肩作战,共谋大计。
要是有足够多的伙伴入伙,他们自然也乐意搭上这班车。
红柳坐在一旁,瞧着帐篷里众人面色凝重,便抬头与百济温凉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轻笑一声,引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她悠哉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缓缓道:
“咱们今日聚在这儿,还不是为了自家的江山社稷,为了脚下这片土地。
赵锴那时,咱们还能喘口气,可林乾那主儿,手段比他老爹狠辣多了,看看他对亲人和老爹的手段就知道。
现在他忙着建汴京,整饬大安,不过是给自己争取时间。等他缓过劲来,咱们就成了他嘴边的肥肉了。”
“眼下,唯有咱们拧成一股绳,一块儿对抗大安。虽说大安国力强盛,兵多将广,但人多力量大,咱们这么多国联合起来,兵力汇集一处,我就不信攻不下大安!
一旦拿下大安,那片沃土、无数金银财宝,不就归咱们了吗?你们心里真不动心?”
话音一落,帐篷内一片寂静,大家心里那点小九九全被戳破了,大安那块膏腴之地,若能让自己的百姓安居乐业,那可是世代兴旺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