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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嬷嬷留在了曲浮院,成为了殿下的下人,赵元昌认罪扣押周福儿,连累赵正礼,吴氏,冯氏,一同被禁足一个月,还要赵家赔上五万两白银,这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整个充州都议论纷纷。
酒楼茶馆的说书人可乐坏了,这下不愁没有东西讲了,换个名字,换个家族,借由赵家和殿下的事情编呗,横竖百姓都听的出其中的隐喻所指,还多了茶余饭后的乐子和八卦消遣,可谓是一举两得,增加了人气还赚了钱。
孙庆丰得知这消息,借故生病,关了府门,几天都没开门办案。
赵元吉最是生气,他承认自己平日花天酒地,还被人背地里说是败家子,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可现在赵元昌一个举动便超过了他前半生糟践的银子,还要整个赵家为他买单,凭什么?
他不甘,顾不得还没养好的伤势,同王氏一同去了墨云院讨说法。
“爹,娘,这五万两银子,可别想从我这儿出分毫,我没钱!”赵元吉开口便要撇清责任,不想帮衬丝毫。
“既然是二弟和弟媳妇闯的祸事,该由他们自己负责,连累自家人算怎么回事儿啊,平日里我们大房也没从他们那儿得到点儿什么,这回罚银更是不能让我们掏钱,爹,娘,你们的银子更不能用来当罚银,亲兄弟,明算账,要是惯坏了这两人,今后还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
王氏在一旁点头附和,她也觉得不公平,二爷闯的祸,全家都跟着遭殃,实在不值当的。
最主要的,赵正礼和吴氏若是帮赵元昌出钱,那赵元吉岂不是冤枉?他可从没向爹娘讨那么多的钱财。
同是儿子,待遇可不能差太多啊。
说白了,赵元吉和王氏之所以前来,一是表达不满,二是表态不出钱,三是盯着爹娘不让他们出钱。
爹娘的钱将来都是他们这些当儿子的,好家伙,这一出手帮赵元昌出五万两,那赵元吉那份怎么办?是否还有剩余银两都犹未可知,不紧盯着,连一直都惦记的遗产都没得分了,万一将赵家所有的家财都搭进去,今后可真的是要喝西北风了,在充州哪儿还有半分的地位?
赵元吉和王氏,没别的能力,惦记家中财产是最为积极的,但凡涉及到钱财的事情,总是第一个蹦出来。
赵正礼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手一伸,身边的下人递给他一个账本。
“昨天,你去酒楼,花了一百两,记在了赵家账目下……”
“我那是生意往来必须要做的,请往日合作的商贾吃饭,打理关系。”赵正礼理直气壮的解释。
“大前天,你去了望春楼,叫了八个姑娘,光是打赏就花了二百两,还没算是酒钱,这也是打理关系?”
赵正礼声音越发生硬,质问的语气也越来越强烈。
“这……当然,爹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男人,光是吃饭怎么能够来往的密切,在望春楼那种地方,才最是能看出他们的软肋,有助于今后拿捏他们的把柄,这不是爹您教我的吗……”
赵正礼将账本一摔,拍案而起,大声呵斥:“我教你去花天酒地,教你败坏赵家名声,教你只花钱不赚钱吗?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单是今年,你花了不下五千两,算上你之前那些年糟践的,可不止五万两!还有你!”他目光瞪向王氏,“你往娘家拿了多少值钱的东西,以为我不知道吗?赵家对你不薄,你自己管不住夫君,倒是打起赵家钱财的主意,还好意思谈什么亲兄弟,明算账,真要算账,只要需要你们两人吐出来的,不止五万两吧!”
赵元吉和王氏不吱声了,把柄都在爹的手里,再多说一句,万一爹非要让还钱,两人可多傻眼了。
“还不赶紧滚!少在我跟前碍眼!”
两人忙起身,转身就要溜走,被吴氏给叫住了。
“元吉,大儿媳,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将往些年的这些账目填平了,要么,罚银中该你们拿的,一分不少的拿出来,你们选吧。”
赵元吉和王氏都不傻,自然选后者。
前者那是几十年的账目,真要算起来,大大小小的账目加起来,只怕比五万两只多不少,可真就应了这败家子的名称了,倒还不如选后者。
“既然选择拿钱,我也表个态,往常的账目呢,我和老爷帮你们填平,但是从今以后,元吉你再出去花天酒地,不许用家里的钱,不许挂家里的账目之下,还有大儿媳,你也不要再想着将赵家的钱拿去娘家,你们每月所领取的用度足够花销,何况手下都有铺子,人都这么大了还想着坐吃山空,捞家人的油水,未免也太自私了!若是以后发现你们两人违抗,别怪我和老爷不留情面,不但将你们手中的铺子收回,还会将你们赶出赵家,随便你们怎么另起炉灶,我和老爷都不会插手,也不会帮忙,从此不相往来。”
吴氏那是绝对的说到做到。
赵元吉和王氏大气都不敢出,怯懦的点头,匆匆离去,别提多后悔来此一遭了。
不来好歹还能继续从家里拿钱,这一来,既没阻止钱从自己口袋往外流,又没阻止爹和娘不出钱,还平白让两人少了一份财路。
回去的路上,两人互相埋怨,少不了又是一次大的争吵。
赵正礼平复了心情,脸上却更是添了几许愁容。
“这么算下来,就算老大出一部分钱,五万两还差的远呢。”他和吴氏发愁如何在三天之内凑齐五万两,这是殿下给的最长期限。
“还差多少?”吴氏紧锁眉头,心里同样没谱儿。
刚刚对赵元吉用诈,无非是想要让他和王氏肯出钱,多出钱,不然这五万的窟窿可真是填不上啊。
“照眼下来看,最少还差四万两。”
吴氏眉头皱的更紧:“今年生意本就不好做,偏偏还总是摊上事情,更耽搁了赚钱,现在又被索要罚银,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