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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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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赏赐,得了夸奖,青玉自然竭尽全力办好事情,当天傍晚,便出府从乞丐堆里寻了一个机灵的,给了他钱财,帮着他混进了赵府,让他办事。
    “一旦火势起来了,你趁乱离开赵府躲起来,明天一早开城门的时候,收拾东西离开充州,这些钱足够你在其他的地方过活。”
    青玉寻思着找赵府的下人容易露馅,倒不如从外面找人来放火,成功后把人打发离开,曲浮院的要追究起来,人早就不见了,这个案子便也成了悬案,目的达成,还不会让肖姨娘受牵连,两全其美。
    那小乞丐哪儿去过赵府这么大的人户家中,进来看哪儿都觉得稀奇,好几次青玉不注意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气的青玉对他威胁:“给你钱是让你办事的,若是你事情办不成,还给我添乱,趁早离开,钱也一分都别想拿,这充州我也不会让你待下去的!”
    乞丐嘻嘻笑着,摸着身上换上的家仆的衣裳,点头哈腰的:“您待我这么好,我一定能把事情利利索索的完成,不就是放火吗?简单的很,我们这些当乞丐的别的不行,捅娄子,找茬儿最是有办法了,交给我,您就放心吧。”乞丐拍着胸脯保证。
    青玉趁着下人们都在吃晚饭,院子里人少的时候,带着乞丐来到曲浮院丫鬟住所的外围墙,指引他该往哪儿放火,叮嘱他千万不要放错了,若是烧错了地方,钱也是照样拿不到一分。
    接下来,便是等夜深。
    周福儿晚饭是同赵小草,汪嬷嬷一起吃的,因为慕慎返京的人群名单中,又多加了一个汪嬷嬷,曲浮院的下人对汪嬷嬷的意见就更大了,为了避免汪嬷嬷成为众矢之的,被他人针对,一天三顿,周福儿都拉着汪嬷嬷一同吃饭。
    对汪嬷嬷的到来,赵小草原本是排斥的,更不愿看到周福儿和汪嬷嬷走的太近,因此好几天都对周福儿爱答不理的。
    周福儿知道她的心思,还专门挑时间,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聊,得知汪嬷嬷是被肖姨娘抛弃的,她也一心想着报答周福儿,赵小草这才接纳了她,三人如今相处的倒是融洽。
    只是,唯一让赵小草觉得心有芥蒂的,是她觉得周福儿和汪嬷嬷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好几次,她都看到两人私下说话,有时见她靠近,主动转移话题。
    憋了几天,她一直没问,无非是不想三人的关系太僵硬,可既然将来都是要在京城办事,相依为命的,彼此之间不坦诚,岂不是消磨了信任,还如何团结起来面对京城的一切未知?
    这天晚饭中,她就打算问一嘴,至于周福儿和汪嬷嬷说不说的,她也不强求,她尽力在维护彼此的朋友关系,若是对方不想分享,她也没辙,变的疏远的关系,她一个人使劲儿靠近又有什么用?
    吃饭的过程中,周福儿几次看她欲言又止,知道她有话要问,同汪嬷嬷意会的互相看了眼,纷纷放下了筷子,目光投向赵小草。
    “想问什么就问吧。”周福儿摆出了愿意交谈的姿态。
    赵小草也放下筷子,看看周福儿,再看看汪嬷嬷,终于松开了咬着的嘴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周福儿回答的坦然而干脆:“是。”
    赵小草吃惊,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爽快,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隐瞒她一般,可实际上,自己又确实是那个唯一没有被告知的人。
    “为什么?”
    她想不通。
    “因为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不想你参与到危险之中,等事情了结过后,我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的。”
    赵小草着急了:“可是为什么汪嬷嬷就能够知道?就能够跟着你一起筹备,帮你做事,你就不怕她身陷危险中吗?你这样说,到底是因为信不过我,还是因为无视汪嬷嬷的性命安危?姐姐,你何尝做事这么前后矛盾了?”
    这话仔细琢磨,倒还真是周福儿的不对了。
    对赵小草的争辩,周福儿无话可说。
    汪嬷嬷在一旁帮着劝阻:“此事打头就有我的事儿,无关谁更受周福儿信任,无关谁的性命低贱卑微不被当回事儿,她是觉得我能帮上的更多一些,你还小,万不能因为旁人的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们都是为你好。”
    “是不是为我好,不由你们说了算,姐姐,你既然当我是好姐妹,理应也告诉我才是,我虽然人小,但懂的不少了,就算是小忙,也一定能帮上的,我不想待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我原本能帮忙却没出手,那种懊悔我可不想承受,所以,姐姐,你还是告诉我,让我也帮你吧。”
    周福儿很是为难,迟迟不开口。
    “你要是不让我帮你,就是不把我当好姐妹,京城什么的,我也不去了,就在赵府待着,让二爷他们把我铲除了得了。”
    赵小草很生气,生气周福儿宁可让汪嬷嬷跟着她一起冒险,也不要自己出手帮忙,这在她看来,分明是在拉远两人的距离,分明是周福儿对她逐渐没了信任,更是两人关系破裂的前兆。
    她将这种芥蒂的产生,归咎于汪嬷嬷的出现。
    “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不愿拉着我一同共事的,你就算不想待在肖姨娘身边,去哪儿不好,非要来曲浮院,你看看现在,姐姐什么事情都不叫我一起做了,什么事情也都不跟我分享了,我在你们中间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憋了这么多天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泪水鼻涕一大把,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孩子在闹脾气,偏她还嘴硬,说她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
    可在周福儿和汪嬷嬷的眼里,对她更多的是心疼和包容。
    包容她的小脾气,包容她耍性子,包容她对两人的责怪和不满。
    两人能做的,也唯有好言好语的对她哄着,想着明天一觉醒来,或许这孩子早就忘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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