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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惜,你冷静些,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是我高看我自己了。”戚常惜冷笑一声,推开戚常恒,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回到满月轩,戚常惜整理好情绪,推开院门进去了。
房间里都是黑的,只有厨房里亮着灯,里面还传出了桂花嫂的声音。
戚常惜推门进去了,只见戚常忆和桂花嫂围着火炉坐着,火炉上还在考麻糍。
“阿姐,你回来了,快过来,”戚常忆给戚常惜腾了个地方,说,“桂花嫂的亲戚从乡下带了麻糍,闻着可香了!”
戚常惜过去过坐了下来,笑着说:“那待会儿常忆就多吃点儿。”
“嗯,对了,阿姐,桂花嫂在给我讲娘亲的事情,我都没有见过娘亲……”
戚常惜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盯着火炉上渐渐鼓起来的麻糍,然后伸手拎着一个角换了一面烤。
“三小姐,小心烫!”桂花嫂赶紧提醒道。
“不要紧。”戚常惜看了看被烫红的手指,淡淡地说。
戚常忆笑了起来,说:“阿姐是不是嘴馋了?”
“阿姐又不是小孩子,”戚常惜说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如果常忆想知道母亲的事,以后问阿姐,阿姐可以告诉你。”
桂花嫂那里,她怕戚常忆会听到一些她不该听到的事情。
“那娘亲是怎么死的?”
戚常惜松了手,说:“母亲得了很严重的病,大夫也治不好的那种。”
桂花嫂感叹了一句:“常言道‘有什么千万别有病,没什么千万别没钱’。”
“如果娘亲还在该多好,”戚常忆叹了口气,“我一定会好好学医,把娘亲治好的!”
“常忆,烤好了,可以吃了,”戚常惜说着,用筷子把烤好的麻糍放到盘子里,递给了戚常忆,叮嘱道,“小心烫!”
戚常忆欢欢喜喜端起盘子,站了起来,说:“阿姐,我去书房看书了。”
“嗯,别太辛苦。”戚常惜欣慰地笑了笑。
“三小姐,还有呢,给你也烤一块儿。”桂花嫂说着又拿起一块放在了炉架上。
“桂花嫂,你刚刚跟常忆说什么了?”
“三小姐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会说。”
戚常惜点了点头,说:“桂花嫂,院里的两个侍卫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我们满月轩暂时不会有麻烦,不过,你还是要多关注下,如果有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我知道了,三小姐。”
“还有,关于我母亲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好。”
“今夜你去常忆屋里睡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呆一会儿。”
“诶,好。”说着,桂花嫂起了身,出去了。
戚常惜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盖,呆呆地盯着炉子。
“都烤糊了!”只见一只手拎着麻糍的一角给它翻了个面。
“小心烫!”刚刚她就被烫过,戚常惜侧过头,有些呆住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赫连淳笑着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还看?想我了?”
“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刚过完年就咒我……哦,我说呢,偏房怎么供上香了……”
“没死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
戚常惜的话没别的意思,可是,赫连淳却听出别的意思来了,他转过头,笑着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些天一直在处理事情,忙晕了,再过一阵子,我就可以回黑羽国了,我带你一起走。”
“我不走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想离开这里吗,现在,你不需要等那么久了,最多两个月,顺利的话,一个月就够了,不会太久的。”
“我不用走了。”
赫连淳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二皇子已经请旨,要娶我当侧室。”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二皇子大概还没有宣布吧,不过,应该也快了,三月底就要完婚。”
“你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嫁给他,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此时,炉架的麻糍已经烤的焦黄,不过,没有谁去在意它了。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非嫁给他不可,但是,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带你离开白羽国,对你而言,结果也会是一样的吧?”
“现在不一样了!”戚常惜认真地说,“赫连,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我不帮!”赫连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找谁了……”
“所以,在你眼中,我还是与别人不同的,在你心里,我还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戚常惜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说:“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眼下,我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帮忙。”
“你答应跟我走,我就帮你。”
“二皇子已经请了旨,我不能抗旨。”
“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来想办法。”
“赫连,你不要故意为难我好不好?”
“算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有办法让你跟我走的……”说着,赫连淳把炉架上的麻糍拿下来,扔在了一边,然后从盘子里又取出一块新的放了上去,“烤焦了,重新烤!”
戚常惜也没法子了,她知道,她再说什么,赫连淳都不会听的,她索性不再提这个话题了,说:“只要你帮我,我送你一份大礼!”
“你指的大礼是不是这个?”只见赫连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那盒象棋。
“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你不是供在了偏房的桌子上吗?还烧了香,我现在才知道,你这是在祭奠我吧,这象棋摆在旁边,也是打算供给我的吧。”突然,赫连淳笑了起来,说,“你该不会还给我烧了纸钱吧?”
戚常惜没好气地说:“谁给你烧纸钱?穷死你!”
赫连淳把象棋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神色无比凝重,说:“常惜,谢谢你,这副象棋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不……不用客气。”
看赫连淳的神情就知道,他所说的意义,应该不是在于它的价值,而是,它可能承载着赫连淳的某种情感寄托吧。
“作为回报,我帮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帮?”
戚常惜展颜一笑,然后凑到了赫连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