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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博扬猜到了前面，却没猜到后面。
没想到一切的一切竟然是父皇所设计，为的是保他姓名。
“如今你来，为的是国防令。”
“不。”裴博远摇了摇头：“那令牌在大哥手中，我很安心。”
带着回忆的神色，裴博远轻笑着说：“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代替父皇，看看大哥过的好不好，如我们所想，大哥即便是深陷牢笼，依旧能过的很好。”
裴博扬还没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有点呆滞。
裴博远半点也不催促，捡着自己想说的说。
“京城里，太子妃改嫁镇南王后，一直在计划着骑兵谋反，来之前我对外谣传重病在身，他们肯定坐不住，等弟弟将他们收拾了，日后京城的大门，便永远为你敞开着。”
“弟弟已经大婚，这也是我唯一不羡慕大哥的地方，弟弟的皇后是心仪之人，日后必定幸福，只是这些年的动乱苦了她。”
“弟弟也有了自己的家，这次来看大哥，以前的种种也打算深埋心底，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也会做给父皇看，他的儿子，不止大哥耀眼。”
絮絮叨叨的，裴博远自己一个人一点也不嫌累的说了很多。
裴博扬一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来也逐渐出来。
裴博远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顾连若久久不见他，才来的大厅。
就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人呢？”
“回去了。”裴博扬出声，看到迎面而来的顾连若，伸出双手将人拥入怀中。
“你放开我，被别人看到了……”
“让我抱一下。”
顾连若听着他语气之中的疲倦，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
“有一天，你发现之前坚信的都不对，你会这么样？”
顾连若听着这话不太对劲，瞧着他这样，肯定跟裴博远有关系。
“为什么要往后看，事已成定局，重要的是未来，以后……以后我陪着你。”
听到这，裴博扬整个人才才算是醒神：“你说的没错。”
放开顾连若，裴博扬站起身，突然走到屏风后的书桌前。
白色宣纸上，硕大的裴府二字，笔墨早干。
裴博扬以为，裴博远将该说的说完，隔天便会离开。
毕竟听着京里的情势不太乐观，哪里晓得，第二天见面，就是在衙门的大堂之上，他作为被告被传上大堂。
被告之人，赫然是早就消失不见许久的富贵楼老板。
状告罪名便是裴博扬已经是一介庶民却用皇帝的名声来打压其他人。
知州在，通判在，原告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通判心心念念准备好的，事情发酵这些天，趁着裴博扬和顾连若不小心，连根将这两个人给除掉。
哪里知道原告刚刚将事情说出，下一秒就冒出来一行人。
吓的知州和通判瞬间跪在地上，内心却十分开心。
这位，怕是更厌恶裴博扬的存在吧。
想到几次三番京里传来的消息，短时有底了。
裴博扬站在大堂之上，听着耳边传来的威武。
裴博远惊堂木啪的一声敲出响：“台下何人，报上名来，状告何事！”
富贵楼掌柜立刻哭诉出声：“大人，小人原乃富贵楼掌柜，做点小生意，奈何生意太好别外人眼馋，便想方设法将酒楼夺取，现如今伫立在城中的醉仙楼，便是小人原本的富贵楼，只求大人做主！”
“哦？你且把过程说来。”
“是！那天小人和顺福楼掌柜玩笑的举行一场比拼，并无任何协议，谁曾想输了之后被她反咬一口，说是这比拼以各自酒楼做赌注，小人输了，便是将酒楼输给她。”
“小人自然不允，隔天她便带人来闹事，不禁搞砸了小人生意，还找人假扮衙役故意给小人施压！买通小人酒楼的下人，故意在厨房藏有五石散！”
“青天大老爷！小人汲汲营营在关宁城十几年的时间，可从来不曾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望大人主持公道。”
裴博远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人证物证可有。”
“物证皆被销毁，有人证，当初假扮衙役之人便是小人外甥的好友，也曾被这群心思歹毒之人陷害关入大牢，之后以免除牢狱之灾来诱惑，才有了之后的事情，还有那被买通说小店有五石散的人，也良心发现，决定帮助小人！”
“是吗？带上来。”
裴博扬没理会其他，只是回头看了眼裴二。
见裴二很肯定摇头，也就默不作声的看着富贵楼老板表演。
没一会，两个人被戴上，各人说各人的台词。
能被带出来，肯定是一早就串好的台词，急于想要将他的罪名定下来。
顾连若站在外围，盯着上去的两人，立刻睁大眼睛。
侧身靠近裴二小声说了两句话，便挥手让他去准备。
大堂之上的人，明显只有举报当时五石散的人是对的，假扮衙役的人中，根本没有这一号人。
那就是富贵楼掌柜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将人赶出关宁城。
笃定她拉不出来人。
裴博远听完了所有的证词，知州着急表现，立刻上前主动说：“大人，这事已经很明朗了，定要治个杀头之罪！”
“嗯？”裴博远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知州得到了鼓励，继续洋洋洒洒的说一大篇的罪名。
忽然，裴博远指着堂中站着的裴博扬询问：“你可要辩解？”
知州着急：“大人，这案件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要不，让你来审？”
知州瞬间蔫了。
裴博扬对视上裴博远，清冷的开口：“草民，无罪。”
裴博远忽然之间有些错楞，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挺直脊背说出儿臣无罪的人。
唇角挂起笑：“说说看。”
“无话可说。”
富贵楼掌柜瞬间抓着这个把柄：“大人，这人奸诈阴险，现如今拿不出证据，只能死不认账！大人可要明察呀！”
“我无话可说，有的是人说。”
“你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