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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的事就在侯府三兄弟的怒气横生,苏韵的愤慨以及苏佳氏的昏倒下被苏老爷子定下。
夜九卿说今日办,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不是没办法。
苏铮说一切从简,让管家立刻下去准备。
一个时辰后开始行过继礼。
散了场,苏沫跟着夜九卿陪着苏老爷子去后院。
心情极差的苏韵带着晕过去的苏佳氏到客房去休息。
精神不稳要发疯的苏锦冬也暂时被路判压下去。
至于苏启母女俩早就不声不响的离开。
殿内一时间只剩下兄弟俩。
苏凌臣起身跃过苏无秧往外走,被苏无秧伸手拦下:“老三。”
苏凌臣反手将他甩开,阴沉着脸头一次在他面前带了情绪。
“是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二哥今儿最好别再招惹我。”
自己现在就要去派人查那个夜九卿的来历,不把他祖宗十八代翻出来绝不罢手!
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
“是她自愿跟不明不白的人走的,你朝我撒什么气?”苏无秧语气也不是很好。
头段时间他们兄弟虽说不太对付,到底表面功夫还是有的。
他现在这是想跟自己撕破脸?
苏凌臣没心情跟他演兄友弟恭,浑身散发着冷意。
“难道二哥不是对此乐见其成吗?”
“二哥求仁得仁,现在又在矫情什么?”
自己就算拿他撒气又如何,不都是他自找的吗?
他敢说小沫起了过继心思的事不是他有意挑拨的?
“你向来不喜欢小沫跟韵儿争夺东西,怎么偏偏这次顾封尘要小沫做偏房你却同意?”
“还不是因为你猜到小沫根本不想入廉王府,所以故意用这种法子来逼她!”
当时他提议让小沫做韵儿陪嫁入廉王府时正赶上小沫收回所有产业。
自己当时便以为是韵儿跟他哭诉手中没了产业。
他想借‘偏房一切嫁妆都归主母管理’的借口侵吞小沫手下产业,由此便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想来是自己犯蠢。
这人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让小沫真的入廉王府。
他是利用自己给小沫施压。
他早料到以小沫倔强的性子定然会起离开侯府的心思了。
落到今日的下场全是他推波助澜的结果!
“你这是什么话。”苏无秧脸色难看的很。
他能允许苏沫到二房去,那是因为二房再不济也姓苏,是苏家人。
可这不代表他对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就没意见。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在做推手,但不代表我满意这样的结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境:“我知道你有气,但事情已经发生,置气没用。”
“夜九卿虽答应收养小沫,但礼未成,不作数,我会去跟他谈谈。”
自己不喜苏沫仅仅是因她的存在使得韵儿难堪。
除此外自己对她本身并没有意见。
苏凌臣冷笑一声:“用不着,三哥有这功夫还是去关心关心你的好妹妹吧,小沫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苏无秧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沫也是自己妹妹,不是他一个人的!
“我什么意思三哥知道,不必我多说。”苏凌臣甩袖往外去。
苏无秧冷声呵住他:“你给我站住!”
“苏凌臣,你别忘了那孩子是我亲手接回府的!”
自己从没想过抛弃她。
若自己不愿意她做苏家的人,当初也就不会把她接回来了。
“我从没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韵儿为难韵儿!”
不然自己也不会起了让她去二房的心思。
苏凌臣即将迈出门口的脚顿住,语气冷暗下去:“二哥从没对不起她吗?”
苏无秧瞳孔猛缩了下,紧抿了唇。
苏凌臣回过头直勾勾盯着他,重复:“二哥说从没对不起她?”
苏无秧紧紧攥了拳,咬牙没吭声。
苏凌臣便讽刺一笑:“这话用来骗别人也就算了,就没必要拿来骗我了吧。”
“小沫是否对不起苏韵另说,可你却实实在在对不起小沫!”
“还是说时间一长,二哥连自己都骗了?”
苏无秧脸色难看的像是苏凌臣刚听见夜九卿说收苏沫时一样。
他嘴紧抿着崩成一条线,额头青筋也在跳,似想说话却又被什么压下去一般。
最终他也没能说出狠话,只深吸一口气:“我会去找小沫谈。”
这次苏凌臣连冷笑都没给他,直接甩袖离去。
殿内安静下来。
苏无秧五指张开攥紧,攥紧又张开,最后捏紧拳,一拳砸在桌面上。
‘砰’的一声,桌面狠狠震动,桌上的茶杯被震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路判从外进来瞧见这一幕,快步过去:“主子,您没事吧?”
苏无秧眼底闪烁着猩红的光,任由手指骨的血顺着桌面滴答到地上:“夜九卿现在在哪?”
路判:“属下过来的时候瞧见他带着那位在后花园凉亭处。”
顿了顿,再加一句:“老侯爷不在,只有他们两个。”
苏无秧转身往外去,同时叫停跟上他的路判:“我一人去,你去给我查查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自己就不信一个无名之辈胆敢插手侯府的事!
路判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气成这样,连忙应下。
凉亭底下。
苏沫坐在男人对面,用略带复杂的目光瞧着他。
苏老爷子走后,自己已将自己在府上不受宠的情况大约说给他听了。
也明确表示他收养自己后很可能会被苏无秧等人针对。
为此自己可以将产业分一半给他。
可他拒绝了。
苏沫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
是觉得这些不够,还是他有另外想要的东西?
她不清楚他刚才在正殿为什么会答应她的要求,或许只是一时脑热。
但无论如何既然他已入局,她就必须要把他争取过来。
没有什么关系比利益合作方更牢靠的关系了。
“你别误会,给你这些是为了感谢,或者你有其他要求?”
“感谢?”夜九卿气笑了:“小丫头,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吗?”
“你刚才说的不是‘多谢,请收下这些谢礼’,而是‘过继礼后我会把这些送到你手上,日后我们做个表面亲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副谈判的架势哪里还有刚才在正殿说‘求您收我’的半点模样。
亏自己还真以为她可怜兮兮像只猫,感情是只背起身来磨爪子的豹子。
过河拆桥算是给她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