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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自今日起,草原属于大明了!(第1/2页)
“草原,自今日起,是大明的草原!”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朱高炽再次举起金锤,指向北方,“朝廷已在岭北设都司,开通商路!凡我大明子民,有敢去拓荒垦殖者,朝廷分田免税;有敢去经商贸易者,榷场护你周全!”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的脸,字字如金石落地:“去那里种粮,去那里牧马,去那里把大明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
朱雀大街上的欢呼仿佛被瞬间掐断,连风都停在了柳梢上。
百姓们张着嘴,互相看着彼此眼中的震惊,连挑菜的老汉都忘了肩上的扁担,教书先生的手指悬在半空,忘了要捋胡须——这句话太重了,重到让他们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
短暂的沉默之后,则是震耳欲聋的欢呼雀跃之声。
“大明万岁!”
“陛下万岁!”
“胖殿下万岁!”
喊声浪涛般滚过城门,连城墙的砖缝里都仿佛灌满了沸腾的热气。
草原属于大明?
这可是中原王朝历朝历代都没实现的壮举啊!
老人们想起听祖辈说过的故事:秦将蒙恬北击匈奴,夺下河套却也只修了长城,终究没能越过阴山;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出塞,追到狼居胥山就勒马而还,饮马瀚海也只是一时之盛;东汉窦宪燕然勒功,大胜之后依旧将边防线缩回漠南;唐太宗击败突厥,也只是让他们称臣纳贡,终究没把漠北划入版图;宋太祖、宋太宗倒是想收复燕云,连长城都摸不到边,更别提草原;元虽起于漠北,入主中原后反倒把老家当成了流放罪臣的蛮荒之地……
那些王朝的铁骑纵然能踏破草原,却像一阵风似的来,一阵风似的去——赶走了蛮夷,却守不住空旷的牧场,更别说让草原真正姓“汉”。
秦的长城挡得住马蹄,挡不住人心思归;汉的和亲换得了暂时安宁,换不来长久臣服;唐的羁縻制度看似包容,终究是部落自管、时叛时降;宋的岁币买得了苟安,却连自家疆土都保不全。
说到底,不是打不过,是打下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守,守下来之后觉得不划算——草原的风沙吹散了多少雄心,也冻僵了多少帝王的远谋。
历代王朝虽然也会出塞征战,但将草原蛮夷赶跑了之后就会班师,根本守不住草原,或者说也没想过占据草原。
毕竟草原贫瘠,根本不能耕种,这是刻在中原人骨子里的常识。
漠北的风沙能吹裂石头,冬天的严寒能冻掉耳朵,除了牛羊和野草,看不见半亩能种麦子的土地。
中原王朝以农为本,守着这样一片“不能产粮”的土地,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自讨苦吃。
占据漠北草原,不但毫无用处,反而要派遣大量将士驻守,从关内运粮、运盐、运铁器,千里迢迢的辎重消耗能拖垮半个国库。
汉武帝打匈奴打得国库空虚,连盐铁都要官营才能填补亏空;隋炀帝三征高句丽,耗尽天下民力,最终酿出江城之变;唐太宗晚年也因对西域的连年用兵而民力凋敝,临终前不得不下罪己诏——这些教训,读书人能从史书中背出一长串,寻常百姓也能说出个大概。
谁都知道,打仗就是打钱粮。
汉武帝时,为了支撑对匈奴的战事,连七岁孩童都要缴纳口赋,民间马匹几乎被征调一空;隋炀帝征高句丽,运河上运粮的民夫日夜不休,尸体顺着河道漂向下游,最终激起了瓦岗寨的烽火;唐太宗晚年攻伐龟兹、焉耆,关中百姓为了转运粮草,秋收后还要赶着牛车跋涉千里,来年春耕时田地里都见不到壮劳力……
这些帝王哪个不是雄才大略?
可一旦陷入边疆的长期征战,再好的家底也经不住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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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要锻造,粮草要转运,伤兵要救治,阵亡要抚恤——每一项都像填不满的窟窿,最终只能把负担压到百姓身上。
史书里写着“海内虚耗”、“民不聊生”,民间传着“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说到底,都是血的教训。
可今日,大明做到了!
不是赶走了哪个部落,不是接受了哪个大汗的投降,而是实实在在地在岭北设了都司,修了驿道,开了商路,连拓荒垦殖、经商贸易都摆到了台面上。
这不是一时的征战,是要把草原当成自家的土地来经营;不是把蛮夷当成对手来驱赶,是要让他们跟着大明的规矩过日子。
“难怪要抓两个大汗回来!”人群里有人恍然大悟,“这是告诉草原上的人,以后再没什么‘黄金家族’说话的份了!”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可不是嘛!皇孙殿下都说了,让咱们去拓荒经商,这是要把草原变成咱们的粮仓、牧场啊!”
一个曾在驿站帮过忙的小吏挤到前面,大声说:“我听说岭北的商路都规划好了,从广宁卫一直通到西域,咱们的茶叶、丝绸运过去,能换回来成群的牛羊!”
这话像火星掉进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百姓的热情——不能耕种又如何?能做生意、能养牛羊,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欢呼声再次掀起高潮,比刚才更响、更烈。
那些曾经觉得“守草原得不偿失”的疑虑,在“大明做到了”的事实面前,碎得像阳光下的冰碴。
百姓们望着朱高炽手中的金锤,望着囚车里狼狈的蒙古大汗,忽然觉得胸口里堵着的一股气顺畅了——原来中原王朝不止能守着长城,还能把旗帜插遍草原;原来汉人不止能种好自家的田,还能在漠北的土地上,活出另一番模样。
“去草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有人响应:“对,去拓荒!朝廷分田免税,怕什么!”“我表哥是铁匠,正好去榷场做生意!”
朱高炽看着眼前沸腾的人群,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这一刻,大明的子民心里种下的不只是骄傲,还有一种更珍贵的东西——那是对土地的渴望,是对远方的勇气,是相信“大明能做到”的底气。
而那两座囚车里,脱古思帖木儿依旧麻木地垂着头,也速迭儿则死死咬着牙——他们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这场欢呼里藏着的力量,远比千军万马更能改变草原的命运。
因为从这一刻起,草原不再是蛮夷的牧场,而是大明子民心中,可以去闯荡、去建设的家园。
“大明万岁!”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这三个字就像潮水般淹没了整条大街。百姓们互相拉着手,笑着跳着,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他们想起了元末的战乱,想起了颠沛流离的日子,而现在,他们的王师能生擒蒙古大汗,他们的朝廷敢向草原喊话,这份骄傲,是用一场场胜利堆起来的。
也速迭儿似乎被这阵仗惊醒了,缓缓抬起头,看着欢呼的人群,看着朱高炽手中高举的金锤,忽然浑浊的眼中滚下两行泪。
他停止了嘶吼,呆呆地望着那片明黄的龙旗,仿佛终于明白,自己输掉的不只是一场战争,而是整个草原的未来。
朱标走到朱高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小子,总能把民心都拢到一处。”
朱高炽放下金锤,看着眼前这片欢腾的景象,笑道:“不是咱能拢,是大明的刀够硬,百姓的心够齐。”
阳光穿过拱门,照在欢呼的人群脸上,照在囚车的铁栏上,也照在朱标与朱高炽相视而笑的脸上。
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报时的钟声,浑厚而悠长,仿佛在宣告:一个属于大明的新时代,正在这欢呼声中,缓缓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