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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行渊答应得很爽快，可书刚刚翻开一页，又被他狠狠扣上。
他咽了一下口水，迟疑道：“要不，还是不学了吧？”
“不行，都已经临门一脚了，殿下这个时候还想躲？”
裴行渊看她一眼：“我怕你不好意思。”
“不会的，公事公办罢了，殿下千万别多想。”
裴行渊把书压在身下，单手支着脑袋看她：“我倒是很好奇，你那么重视自己的以后，若是以后真的离开这里，你要如何嫁人？”
“殿下，女人并不一定非要嫁人。我有银子，我功成身退之后，殿下会护着我，就等于我同时拥有了权力。有银子在手，吃喝不愁，又有权力，足以确保任何人不会对我不利，这样的日子神仙都不换，有必要找个男人来添堵吗？”
“在你眼里，男人就是添堵？”
洛云舒打量着裴行渊：“目前来看，是这样。”
“我哪里给你添堵了？”
“殿下，你所求甚多。最开始的时候，你只是想与我合作。但是现在，你得寸进尺，与我合作的同时又想要我的心。殿下这不就是在给我添堵？”
“行，是我对不住你，给你添堵了。来，书给你，咱们一起看。看不完，学不会，今晚谁都别想睡！”
说着，裴行渊从身子底下把书拿出来，铺在洛云舒面前。
“行！”洛云舒一口应允，可看到避火图上面的图画之后，她完全呆住了。
我的天老爷啊，书上怎么会画这个？
她双手掩面，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太子妃这是怕了？”耳边传来裴行渊戏谑的声音。
洛云舒把手拿开，瞪了他一眼：“殿下休要瞧不起人。既然决定要走这一步，我就不会退缩！”
“好，太子妃当真是女中豪杰！”说着，裴行渊把书往洛云舒跟前拿了拿。
洛云舒看过去，表面上装得很淡然。
裴行渊亦然。
只是，越来越响的心跳声，早已将二人出卖。
很快，书看完了，画面还在脑海里。
身上的中衣是不能留的。
好在已经灭了蜡烛，洛云舒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思，脱了身上的中衣，盖上被子。
这时候，裴行渊也掀开被子进来了。
他的身体，很烫。
“你是染了风寒吗？”
“没有。”裴行渊牙齿紧绷，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你怎么会这么烫？”说着，洛云舒摸上裴行渊的额头。
真的很热。
“殿下，不可讳疾忌医。”洛云舒又道。
裴行渊却在这时候按住她的手，气息急促：“别，别乱动。”
他凑过来，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洛云舒只觉得被烫到，却又强忍不适，靠近他。
这才是真正的临门一脚，不可推却。
不然，以后会有人拿他们不曾圆房做文章。
洛云舒咬咬牙，抱住裴行渊精瘦的腰。
他习武，故而身上肌肉紧绷。
“殿下，你轻着些。”
“好。”裴行渊声音发哑。
他凑过来，摸索着，寻找着。
就这么找到了天色大亮，裴行渊气息微喘，躺在洛云舒身侧。
找了一夜，没找到。
他侧身，避开洛云舒的视线，把那避火图又看了一遍。
“殿下，天亮了，晚上再说吧。”
裴行渊把那书压在枕头底下，警告道：“此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什么事？”洛云舒狡黠地笑着，故作不解。
“你知道。”说着，裴行渊伸手，在洛云舒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洛云舒去打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动被子，惹得春光大泄。
她啊呀一声，把被子裹好，催裴行渊赶快走。
看着洛云舒通红的脸颊，裴行渊暂时歇了逗弄她的心思，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忙活一整晚，颗粒无收，洛云舒只觉得眼皮直打架，她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却还是困。
但已经到了这般时候，不能再睡了。
她起床，刚用过早饭，就见明曦公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特别兴奋：“姐姐，我听说柳如音死了。”
“是。”关于过程，洛云舒轻描淡写，“她与我一道出门，找人暗算我，想要我的命，进而取而代之。只不过，我早有察觉，没让她得逞。”
明曦公主气得直瞪眼：“还想取代你，她简直是在想屁吃！”
“明曦，你是公主，注意言辞。”
“没办法，跟我师父混，说话就没那么文雅。”
确认洛云舒无事，明曦公主就风风火火地去找蔡嬷嬷要东西吃。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满满三个大食盒。
洛云舒忍俊不禁。
她照旧处理东宫的日常事务，午饭之后又歇了一个时辰的午觉。
午睡醒来，想要晚上即将要做的事情，洛云舒把压在枕头底下的避火图又看了一遍。
不管怎么样，今晚是一定要成事的。
不然，她实在是熬不住。
夜晚，很快就来了。
寝殿里早早地灭了灯，裴行渊是踏着夜色进来的。
有了昨晚的经验，他轻车熟路地钻了进来，进行昨晚已经学会的流程。
终于，在一阵摸索之后，他找到了目标，身子下沉。
洛云舒却在这一刻疼得弓起了身子，她疼得厉害，十指不由自主地陷进裴行渊的背。
裴行渊闷哼一声，紧紧抱住她。
痛意，渐渐散去。
床幔微微晃动，在暗夜里翻飞出暧昧的弧度。
裴行渊渐渐驾轻就熟。
不再疼痛之后，洛云舒得到了一点欢愉。
裴行渊好学，且学得不错。唯一的缺点是，他劲头儿太足，折腾人。
“殿下，累。”洛云舒闭着眼睛嘤咛着。
“就好了。”
洛云舒终是受不住了，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小舟，行在碧波之上，有时风急浪涌，有时风平浪静。
但，不管风浪如何改变，她却莫名地安心，不担心自己的小舟因此而沉没。
累极之后，一夜好眠。
一觉醒来之后，除了身体上微微的疼痛，洛云舒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还好，圆房这件事，没有她预想中那么痛苦。
洛云舒唇角微弯，有一种完成大事的成就感。
圆房之后，谁都不能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对她，对裴行渊都有利。
算是一件好事。
“笑什么？”裴行渊低沉的嗓音，突兀地从身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