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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林毅摇头，并不知道苏雅说的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对她说了什么。
但是林毅知道，能让苏雅问出这些问题，也许是自己真的伤害了对方吧。
苏雅目光陷入了回忆之中，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要听你一句留下来，只是想要你说出口而已，但是你的回答却是那么犹豫不决，那么让人失望……”
林毅倾听着，明白苏雅的意思。
沉默了一阵，林毅才开口道：“对不起。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我应该是需要道歉的。只不过除了抱歉之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的！”苏雅笑了，道：“这个时候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的话。你一个无数人敬仰跪拜的不灭尊王，又怎么会对我道歉呢。”
“只不过，现在的我一定非常难看吧，吓到你了吧。”
林毅摇头，道：“没有，你应该知道的，我看过很多，并不会在意这些。只要知道是你就行了。”
听到林毅的话，苏雅在一次笑了起来，仿佛在三百多万年的今天，得到了解脱，目光中的死寂也出现了一丝生气。
这个时候苏雅才开口道：“你刚才说你是从魏子安制造乱空之眼的时候来到这里的，那么一切也快要开始了吧。”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开了封印，谁还有那个能力？！”
林毅凝重的询问，因为他知道，发生了这一切，一定是有人打开了封印。
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能力。
因为他非常清楚，有能力的人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自己不可能阻止不了他们。
“是魏子安！”
苏雅开口道：“他找到了你的尸体，就是你一千多年前的尸体。他从你的尸体中得到了秘密，想要追求长生，更想获得你的力量，所以找到了罗刹殿杀生殿这些势力，联合起来打开了封印。”
说到这里，苏雅的目光黯淡下来，继续道：“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该来找你的，我真的不知道封印打开，会变化那么大。”
听到这里林毅明白了，那个时候一定是苏雅来找自己，用了拖延战术拖延自己的时间。
苏雅看着林毅，道：“我只是想要跟你一样，想要证明给你看自己是对的，并没有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
林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头道：“我不怪你，现在我只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在林毅看来，魏子安如果真的得到了自己的秘密，那么自己就不可能活下来。
因为只要把他的秘密给说出去，相信会有一大堆人出现杀了他。
以他那个时候的实力，是不可能对抗这些人的。
苏雅说道：“你不用担心，魏子安只是得到了你长生的秘密，并不知道你是不灭尊王的事。这个是后来才知道的。”
林毅点头，这一点他当然清楚。
而且所谓的得到了自己的尸体，无非就是通过尸体了解到自己轮回的一些功法，然后琢磨而已。
林毅没有想到，魏子安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居然找到了他的尸体。
不过这也是林毅没有想到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林毅轮回重生的事，更没有人能想到，他这样一个人，死之前没有选择羽化自己的尸体。
林毅自然不会这么傻，只不过一千年前的那具尸体是个例外，因为当时林毅是突发状况，所以尸体没能解决掉。
“林毅，你回去了，一定要小心黑羽圣王，他还活着。”苏雅开口道。
然而这话让林毅身体一震，愣愣的看着苏雅，不知道她说的是那种活着。
见到林毅的目光，聪明的苏雅就知道林毅的疑惑，于是便开口道：“他真实的活着，虽然没有身体，但是却比你现在这种状态强很多。”
“他跟你差不多，都是不断的换身体，只不过他是夺舍每个时代的天骄身体，在他们强大之后便进行夺舍。”
林毅沉默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比自己的情况好很多。
因为自己造化轮回功进行到现在，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
甚至林毅自己都想过，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也只能夺舍这一种办法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是非常麻烦的。
因为契合度的问题，实力肯定不可能达到巅峰状态，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超过。
而且还因为不断的夺舍换身体，会消耗自己的本源之力，导致实力再也没有可能达到巅峰状态，这一点比他的造化轮回功差远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林毅宁愿不断的轮回，也不会夺舍。
即便是他的巅峰状态，林毅都不敢保证自己会是其他仙帝的对手，更别说是巅峰实力不断的减弱了。
苏雅看着林毅沉默，于是继续说道：“林毅，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你离开之前受了重伤。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并没后参加重大战斗。”
“能让你重伤又没有战斗的消息，只能说明你被暗算了，一定是你相信的人。”
林毅对着苏雅问道：“还有吗？还有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
“还有……啊~”
正当苏雅想要继续说的时候，苏雅口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仿佛遭受巨大的折磨一般，让她这个存在三百多万年的存在都无法忍受。
林毅身体一动，抬头看向了天空。
乌云阵阵，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在乌云中，林毅感到一股心悸感，让他都无法忽视。
“天灭！”
林毅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知道这是天道在阻止苏雅说出来，不允许她泄露天机，所以苏雅才会有现在这样的表现。
看着苏雅现在的样子，林毅不知道她当初是抱着怎样一股信念，只有一颗头颅，却还在这里等候他三百多万年之久。
虽然苏雅停止了自己想要透漏的信息，但是头顶上方的天灭却没有停止，仿佛一定要抹去苏雅。
林毅叹息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以他的能力，妄想对抗天灭，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对不起……”
这个时候，苏雅依旧在道歉。
她愧疚的看着林毅，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的归来，即便是已经死去，但我还是逆天而行。”
“我从你的神殿中找到了这观天图和镇灵台，只是想要等你回来跟你说声抱歉。”
天灭依旧在继续，乌云中涌动着霞光，看似美轮美奂，但却充满了毁灭的气息，让目前林毅都不敢妄动的气息。
苏雅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因为对你的愧疚，也因为我相信你会回来，所以我把你身边人的尸体都带到了这里，我想你如果能回来，一定会救活他们……”
说道这里，苏雅一声叹息，继续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回来的不是我等的那个你，而是过去的你……”
林毅默然道：“让你失望了。”
“不，你没有让我失望。也许有过……”
苏雅的头颅在慢慢消失，仿佛即将化作一股青烟，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在这一瞬间，苏雅仿佛回到了当初，变回了当初那个绝美妩媚的她。
头颅已经消失，但是苏雅的身影却还在，如同青烟一般缥缈。
苏雅脸庞带着清泪，微笑的看着林毅道：“见到你真好，不管是我等的你，还是面前的你，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也许我不一样，你所见到的，却不是‘我’”
“但我还是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求你……”
……
……
仿佛过去很久，林毅木然的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苏雅消失之前的面容，以及她的声音。
林毅明白苏雅说的。
自己现在看见的她是未来的她，而不是林毅那个时间阶段的，两者的世界就如同两条相交的直线，无法在相遇。
即便是自己回去了，见到的也只是自己那个时间阶段的她而已。
慢慢的，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祭坛也开始消失不见，而在祭坛上方的那些尸体，早已在苏雅消失之后，也跟着消失。
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起来，仿佛即将消散。
亦或者是林毅这个‘外来者’，将要从这个世界离去。
这一切的发生，林毅都没有做出应对，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
作为曾今仙帝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一切似真似幻，可以当做假象，但也却是真实。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毅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通道，只不过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林毅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沉寂在脑海的画面之中。
未来的苏雅，给林毅带来的冲击太大，让他一时间无法自拔。
他明白感情对于世间万物的重要性，哪怕是不断轮回也是一样。
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优柔寡断，他一直避讳着，淡然面对一切，不想被这些所动摇。
然而这一世，让林毅有了很多不舍和牵挂，让他沉寂的心有所波动。
“你们，这一次真的让我动了杀意，你们不该遗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