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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拂灰见日(第1/2页)
霍思言接过话头。
“专用于魂术秘卷封锁之用。”
她目光森寒。
“韩烈临死前潜入过昭宫密库,而他见到的……是太后当年亲自封锁的一段魂术之源。”
“那印上写着四字,摄魂古卷。”
谢知安眉头紧皱。
“高于魂术的……摄魂术?”
“传说中可借他人魂体逆天改命之法。”
沈芝轻声道。
“早在先帝时就已下令毁卷。”
“可惜并未真正毁掉。”
霍思言低声道:“太后……或许保留了一部分。”
“她不是要延续魂术,而是想重建魂术新制。”
她抬头望向山外风灯。
“从昭廷开始。”
山风如涛,谷道愈深。
霍思言立于废庙残台,眸色冷峻。
“若太后真欲重建魂术之道,那她手中的摄魂古卷,就是关键。”
沈芝凝眉道:“她若公开持有,必引朝廷动荡,可若一直藏着,昭帝是否知情?”
谢知安缓声回道:“昭帝不可能全然不知,先帝当年下令毁卷,是太后亲自执行的……她若违令藏卷,昭帝岂会没察觉?”
霍思言轻轻抚过袖中残符。
“问题正在于此。”
“若两人皆知,却互不点破,说明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
沈芝望向谢知安,眸光沉静。
“你是说,昭帝在默认太后掌控魂术源头?”
“或许不止默认。”
霍思言语声淡淡。
“他甚至……可能在等待太后彻底暴露那一页,将所有图谋之人一网打尽。”
谢知安沉默。
他与昭帝交过手,也曾在密战局中领军征讨。
那个年轻皇帝,看似温和,实则杀机藏心,借力打力,是他最擅长的谋。
“所以我们才更危险。”
沈芝忽然一笑,却带着一抹森然冷意。
“你我三人,已经成为了太后与昭帝博弈间的一把“活棋”。”
“他们都不动我们。”
“只因我们还没走出这盘棋的中心。”
霍思言低头望着掌心残符,那是从韩烈魂珠中剥出的最后一道记忆碎片。
其上仅有一字。
“归”。
是韩烈之志?是魂门之路?还是对她的某种托付?
霍思言闭目,指尖魂光一震,将那魂力化为一缕青烟,封于折扇中。
“我们,必须快些回到朝中。”
“比起魂门残孽,更该防的,是那座高台之上,早已埋好的陷阱。”
翌日清晨,三人穿越魂雾封障,行至边境最后一处山脊。
地势开阔,山林尽头横着一条古道,远处可见旗影猎猎,似有小型哨营驻守。
“到了。”
谢知安语气平稳。
沈芝蹲身察地,取出一枚细石研磨后洒入风中。
魂砂遇风而化,转瞬渗入远处草叶。
“有人监守,不是魂派气息。”
“是昭军。”
霍思言吐出口气,拢袖而起。
“走。”
三人出林,未多远,便有一骑先遣快马而至。
为首那人身披黑甲,背负双刀,马未停稳,便抱拳躬身。
“霍使者,谢将军,沈姑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百二十八章拂灰见日(第2/2页)
“统帅有令,命我等引三位速归。”
“谁是统帅?”
谢知安问。
“靖南侯薛湛。”
沈芝挑眉道:“不是周照允?”
“周副将已返中路调防。”
那人面色不改。
“如今东境调兵遣将,昭廷内阁三日五道诏令,皆指向,东溟复燃。”
霍思言看了眼谢知安,沉声问道:“朝中局势,可有异动?”
那骑卒顿了顿低声道:“三日前,摄政太后召集百官于天策殿密议,一日后,刑部尚书被罢,兵部侍郎失踪,御史台连夜封印两处旧档。”
“宫内不宁,边关更紧。”
“东溟之战后,宫中诸臣皆欲借魂术重定律制,而太后……”
他压低声音,情绪不高。
“已调令宫中密库重新整修。”
霍思言一言未发,袖中魂符微动,似有所感。
那抹藏于符内的残魂气息,正震颤不已。
她忽然意识到,太后正在寻“她”。
不是寻“功”,不是召“报”,而是从一开始的“斗”变成“收”。
“走。”
霍思言目光冰冷,一抬手,风起霜寒。
“我们该回去了。”
朝阳破云,苍龙旌旗自边关而起,沿昭国驿道疾驰数百里。
霍思言立于战车之上,衣袂轻扬,目光深沉望着前方蜿蜒山河,恍若隔世。
三日前,他们还在东溟地宫中,与赤玄子、韩烈鏖战于生死之间,如今,却要步入另一个没有刀剑、却更加凶险的战场,朝堂。
谢知安策马随侧,眉头紧锁。
“你真的决定,不缓一缓就入昭都?”
“不能缓。”
霍思言淡淡道:“太后已然布局,昭帝又不在,都中风向未定。若我不回,谁知道,明日迎接我们的,是褒奖,还是清算?”
沈芝坐于后厢,翻阅着魂门旧档残卷,神色如霜。
“你怕的是清算,还是被封口?”
霍思言目光一凛,没有回应。
谢知安却忽而低声道:“怕什么?便是清算,也要站着受。”
“你不是从不低头的四姑娘?”
霍思言轻笑:“若只为自己,自然不怕,但这一回,我们掌握的,不只是魂门的秘密,还有整个大昭国的未来。”
她顿了顿,语气缓缓压低:“若太后真欲执魂再起,那便不是一个人错了,是整个朝局都会……倾覆。”
沈芝忽然抬头:“你有打算?”
“当然有。”
霍思言轻声道。
“将计就计。”
“太后想让我开口,那我就开口……但不是只说魂门。”
“我要说,昭国的魂术脉络,先帝之死的真相,韩烈为何入魔,东溟之乱与谁暗通款曲,甚至……太后亲手掩下的,那段昭帝出身的旧史。”
沈芝眼中一闪。
“你疯了,如若此污名为假,那恐怕这昭国就再也无法容你。”
“我已受够了和太后博来博去,我意在挑明战局。”
“是。”
霍思言坦然。
“我疯过一次,逃出昭宫,第二次,从地宫杀出,第三次,便是这一场,要让所有人看清,魂术不是禁术,而是有些人权谋的刀刃。”
谢知安眸色深重。
“你准备把魂术……推上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