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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雁颈惊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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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九章雁颈惊潮(第1/2页)
    谷口另一边,谢知安终于动了。
    “鼓声!”
    战鼓擂起,震得山谷回响。
    盾步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缓缓推向谷心,弓骑分列左右,箭矢搭满。
    敌军本欲自丰川退往北陆,不料前方谷口已被封死,回首又见中线战火大起,霎时慌乱。
    “就是现在。”
    谢知安策马上前,手中长刀在风雪中闪着寒芒。
    “弓骑,放!”
    箭雨如骤雪压下,敌军队列立刻被撕开缺口。
    霍思言这边,激战已至胶着。
    敌军发现中线兵力并不算多,逐渐鼓起勇气反扑。
    矛盾重重的战线逼得她不得不亲自冲锋数次。
    亲卫眼见她身影屡屡陷入刀光重围,心口几乎悬到嗓子眼,却听她冷声喊道:“稳住阵脚,不许退!”
    偏将急道:“将军!敌军主力已压来,再不撤,我们恐怕……”
    霍思言眼神一冷,打断他的话:“此处若退,东麓全线皆溃!你我都得死在雪里!”
    偏将咬牙,不敢再言。
    忽然,夜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鹰哨。
    那声音从谷口传来,激越而急促。
    霍思言心头一震,立刻明白。
    那是谢知安的信号,合围已成。
    她高举长矛,声音穿过风雪。
    “全军听令!随我突阵!”
    她一马当先冲入敌军心腹,矛尖挑飞敌旗,雪地里,南关的军阵随之齐声呐喊,杀声震天。
    谷口之战与中线战火几乎在同一时刻爆裂。
    谢知安骑在最前,刀锋连斩,鲜血飞溅在雪地上立刻凝成黑痕。
    他眼角余光掠见远处雪坡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劲力。
    “杀!合围!”
    他的声音嘶哑,却比任何一次更有力。
    两翼弓骑同时压迫,敌军腹背受敌,彻底乱了。
    有人丢盔弃甲,有人试图突围,却被弓箭成排压下。
    雪地里,敌军营火被践踏熄灭,余烟混着血腥味,呛得人眼睛酸涩。
    霍思言纵马劈开重围,与谢知安的兵线终于遥遥相接。
    风雪中,两人隔着数百步对望一眼。
    谢知安抬刀,霍思言丢枪举矛。
    无声,却已足够。
    那一刻,合围已成,丰川不失。
    直到拂晓,战声才渐渐停息。
    雪地里横陈着无数尸骸,血与雪混成一色。
    幸存的南关士卒或坐或立,呼吸都带着白雾,眼神却依旧炽热。
    谢知安翻身下马,长刀插在雪地里。
    他走到被俘敌军前,沉声道:“丰川谷至此,你等若再执迷,唯有一死。”
    敌军首领面色惨白,垂头不语。
    霍思言缓缓走来,兜帽早已被风雪掀去,发丝凌乱,唇角却挂着一抹冷笑。
    “谢将军,看来我们又赢了一回。”
    谢知安看着她,眼神复杂。片刻后,他只是点头。
    “幸而如此。”
    两人并肩立在雪地之上,身后是东麓合围的军阵,前方是已然屈服的敌军。风雪依旧,但天地间仿佛有了一股新的沉稳。
    拂晓的第一缕亮光从雁颈梁的肩头滑下,雪面的冷白被照出一层微蓝。
    风小了,却并不温和,像一只喘匀了的兽,伏在山脊下,不时抬头露齿。
    谷口的血迹被夜雪新覆,只在盔甲的裂缝与战靴的纹理里,留下一丝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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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擒的弓骑被押到雪檐下。
    那人脸上还挂着昨夜急行时的风裂,唇角裂痕微渗。
    尉迟翊蹲下,抽出一枚短簪挑开他指骨间的皮绳,铜铃从绳端滑落,在雪上滚了一圈,发出极细的一声。
    “铃舌是薄金。”
    尉迟翊用指背轻碰铃腹,沉声开口。
    “薄金不易碎,且易掩声。”
    霍思言把铃收进怀里。
    她抬眼,目光与那弓骑相对。昨夜在旗前,她看见过这双眼。
    快,却不稳,快的人只看前路,不看人眼。
    不稳的人,总忍不住偷看,她把披风向里掖了掖,让自己离那人的视线更近了一寸。
    “你是替谁送铃。”
    她语气很轻。
    弓骑别开脸,喉头滚了滚,像要把什么硬生生咽回去。
    “铃不是给我,铃给你的主子,也不是给他。”
    她一字一顿。
    “铃是给“在路上的人”。”
    那人的肩膀猛地一僵。
    谢知安站在一旁,没有插话。
    他的影子落在雪面上,像一道横在地上的木,朴直、沉稳。他在等霍思言的第二句话。
    ““路上”是雁颈梁北耳谷。”
    霍思言盯着那人。
    “铃既成阵中暗号,也成路标,铃声一响,他们知该绕开虚连,夺梁背。”
    弓骑的喉结上下滚了两次,眼底那抹犹豫终于破了缝,他咬了咬牙,像是赌一样,吐出一句。
    “北耳谷有“雪窖”。”
    尉迟翊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埋雪?”
    “不是埋雪。”
    霍思言摇头。
    “是借风。”
    她指向北耳谷的方向,雪脊在那一头斜落,形成一处天然的风道。
    若有人预先掘出蜂巢一样的空腔,再用薄雪遮面,风一转,整片斜面就会被抽空,雪层连根拔起,如潮落海,尽数倾下。
    那是比坠雪更狠的刀,刀一落,脊线处的人与马,连影子都要被卷下去。
    “谁做的手?”
    谢知安沉声。
    “内海口的人擅此。”
    尉迟翊答:“但需要一人引风。”
    “引风的人在哪里。”
    霍思言看向弓骑。
    那人别过脸,沉默一会儿,终究低低道了一句。
    “松针坡。”
    谢知安与霍思言对望。
    松针坡在北耳谷上缘的一道浅坳,冬日松叶落尽,枝条如梳,风一过,簌簌作响。
    将薄网绵布挂上松针,再以油脂封边,人眼难辨,只要拉断其中一处,整片“风网”便被打开,谷风沿着绵布的纹路直灌雪腔,雪窖尽倾。
    谢知安吩咐道:“押下去,但别让他死。”
    弓骑被带走。霍思言沉吟片刻,抬手在雪地上用短刃划出三道线,一道从旗线折往北耳谷,一道沿雁颈梁背走阴,一道直插松针坡。
    “尉迟,你带两队走梁背阴面,不许冒头。”
    她落下第一道令。
    “得令。”
    尉迟翊抱拳。
    “偏将,抽三十名弓手藏北耳谷右侧石棚,谁露头,先射风网,再射人。”
    她落下第二道令。
    “遵命。”
    偏将应声而去。
    “谢将军,你与我走松针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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