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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来人,且还是身着华丽的陌生人,这一点让连心着实不解,但同时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她缓步入内,一进入正厅,便见到一位陌生的男子。
但这个人似乎认识她,一双鹰眼始终落在连心身上,令连心非常不舒服。
“赵夫人,这里有我家主子一封信,请夫人亲自过目。”来人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信递给了连心。
原以为对方是个主子,可没想到是个传话的人,这更加连心不解,毕竟一个传话人的衣着都不是一般人,那么又会是谁?
带着一抹疑惑,连心打开了信,但信中她只看见一个字,書。
这个字若是一般人一定不会觉得什么,可是对于连心而言,她感到手心颤抖,脸色发白,因为这个字虽说到处可见,但只有两人真正知道这个字还有一种写法,那便是中间少一横。
连心的画不但是齐书意教的,读书写字也自然是的,齐书意的书法很好,对人更加严苛,所以连心能够有此成就也是齐书意的功劳。
只是唯一遗憾的地方便是这个書字,连心一直都是少一笔,常人都会忽视,唯有齐书意清清楚楚。
只是….
为什么这封信上会单单的写了一个字?
“请问你家的主子是谁?”
那人笑了笑,道:“我家主子说了,若是夫人有疑惑,请移步花满楼。”
花满楼?
那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酒楼,唯一能够与天凤馆齐平的酒楼,因为营业方式不同,所以也没法比较,但都是权贵人爱去的就对了。
“不去。”一个陌生人就想让她去,是不是太天真了?
连心寻得最近的地方坐下,她清楚的瞅见那人的嘴角抽了抽。
“夫人还是去比较好。”
“不去。”
越是让她去,她越是不会去,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没有,但是掉石子 的事情天天见,谁知道他家主子是谁?
田细河见状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与连心认识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坚决的 态度,感觉到气氛不太好,便小步退了出去。
“夫人,我家主子说是旧人叙旧,若是夫人不去,他还是有办法让夫人去,不过到时候怕不只是一人。”
威胁!
连心感到赤裸裸的威胁,同时也猜出来对方是谁?
齐书意!
在这京城里,她的旧人只有一人而已。
想到这,她握紧了拳头,银牙一咬,狠狠盯着对方。
“夫人,我家主子说了,他知道你的秘密。”
连心倏地站起身,被这个秘密吓得不敢坐着,说到底,齐书意就像是她的劫,终究是逃不过,再者,她也怕!奇书 .qishuxs.
那人似是看出连心的不安,又接着道:“夫人若是不去,我家主子说这个秘密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都知道…
他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他又想说什么?
一时间连心如雷电击,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拳握,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夏木走了进来,田细河瞧出一些端倪,赶紧找来夏木,同时钟麻子也赶了过来,守在正厅门口。夏木进入正厅瞅见连心的面色不同,立即问道:“怎么了?这人要我把你轰走吗?”
眼下夏木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人,她看出屋中的这个陌生人,给连心带来了威胁,连同她的面色也暗淡下来。
连心挥挥手,思虑再三之后,转向传信人,道:“好,告诉你家主子三日后,我必相约。”
三日她能做很多事情,可以撤离这里,可以交代一切,也可以和齐书意做最后的见面。
而今天万不能,因为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她答应了顾绣娘去见顾家的恩人…唐织事!
所以没空间其他的人。
传话人得到应答,转身离开,似是如释重负,让人不易察觉。
“他是谁?”夏木盯着那人远离的背影问道。
“一个陌生人。”陌生到了自从见到他,连心的那颗心就一直跳动没停下过,甚至将那封信握成了纸团,藏在手心中,就像是怕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深藏着。
直到见到了顾绣娘,连心方将那份不安压制,她拉着顾绣娘的手,笑道:“待会你一定不要惊讶,也不要紧张,你的恩人很好。”
“嗯。”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一个能在风口浪尖安顿顾家人,顾未青是被斩首的,本不该有棺椁,石墓,只能是一张草席裹着扔进乱葬岗,如今被人安葬在顾家墓地,那是极大的恩,足可让顾家人纪念几辈子。
马车缓缓而行,顾绣娘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唯一直到的她要去见恩人。
“我瞧着,她还是紧张。”夏木浅笑。
寻常的时候,顾绣娘都是在屋里不出现,唯有遇见陈可儿才会走出屋子,即便走出,也不和别人说话,今日这种忐忑还是第一次看见。
眼下顾绣娘成了连心的师傅,按着辈分,夏木还得唤顾绣娘为师祖,但偏偏连心并没有收夏木为徒弟所以这辈分也不好称呼。
竹苑的马车一路从闹市穿过,不绝于耳的叫卖声阵阵传入车内人耳中,兴许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连心挑开车帘看向车外。
清晨的闹市最是热闹,许多城外人不不停的涌入,经常将狭窄的路阻的水泄不通,马车走走停停。
夏木见连心挑起车帘,她也挑开望向车外,并笑道:“听细河嫂子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好些城外人都会往城里来,若是心细些能够挑到价格好的物件。”
“她比陈嫂子适应的快些。”田细河和陈嫂子一起入得京城,但前一个已经融入京城的生活,不停穿梭在街头巷尾,而另一个则是时常守着府里一方天地。
“嗯,这倒是好事,最起码在这京城里头不无聊了。”夏木将头依靠在车窗口,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忽然视线中她瞅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顿时僵住。
那个人她自是认识的,是总欺负她的吴翁,只不过此时的吴翁已不同以往,而是成了一个不能走的废人,此时躺在墙角伸手乞怜。
自从跟着连心来到溪竹坊之后就没见过他,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被钟麻子断了一只手的筋,怎么现在居然不能走了?
难道是钟麻子又去找了?